右軍都督岑宗漢與鮑希閔不同,他深知括州糧倉的重要性,接令後便帶領所部日夜兼程趕到了括州州城,恰好將淵軍堵在了州城城下。
此一戰,岑宗漢終於見識到了此前從沭城逃回來的士兵所說的那種嚇人的大鐵筒了。隻下,城牆便被轟了個大口子,心癢難耐的淵軍士兵在火槍的火力掩護下一擁而上,迅速破城。而東吳軍隊則被嚇破了膽,根本無心戀戰,紛紛退卻。
岑宗漢眼見守城無望,不得已率殘兵敗將退守州城之東的定山縣,卻發現淵軍已然從海上登陸,並攻占了定山縣。
驚魂未定的岑宗漢隻能轉道向南,退回建州,駐守建州北側的青沙縣。
而沿海北上的水師都督竇元崇同樣經曆了此生最詭異的一戰。
本來,若真論起水戰技法,竇元崇的能力足以甩開鄒浩這個後生晚輩一條街,其所統帥的水師船隻數量、兵員數量、訓練水準也都遠勝於濟滄軍。然而,鄒浩、杜含這兩位現在就是個不講武德的,一上來就火力覆蓋,全麵開花。而且占領括州船廠以後,鄒浩有了充裕的船隻來源,根本不在乎是否能繳獲敵船了,因此上來便用了實心彈,一彈砸穿一條船。沒用上一個時辰,竇元崇便率軍潰逃,又躲回了定海縣。
十月底,括州全境陷落,淵軍占領括州糧倉,後勤無虞。
連連收到戰敗戰報的東吳君臣此時方才慌亂起來,不出所料的是,曹元方和沈璞再次為了如何應對危機而產生了分歧。
“陛下,鮑希閔畏縮不前,救援不力,以致孫彥輝兄弟所部被全殲於宜城之下!不嚴懲鮑希閔,何以對得起孫家滿門忠烈!”剛剛得知女婿死訊的沈璞義憤填膺、悲憤萬分。
“沈相不要顛倒是非,分明是孫彥輝兄弟不遵將令,貪功冒進,這才導致全軍覆沒,如何能怪鮑希閔?”焦文敬立刻跳出來維護自己的左膀右臂道。
“孫彥輝兄弟發兵撫州有何不對?難道給鮑希閔的軍令不是在撫州阻擊董肇嗎?可鮑希閔又做了什麼?他到現在還沒出建州!總不能消極怯戰的成了功臣,積極迎敵的卻成了罪人吧?”
“打仗又不是靠匹夫之勇,孫彥輝兄弟不聽調度難道還有理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
“老匹夫!你才是胡攪蠻纏!”
“你你你”沈璞氣得胡子亂顫,用手點指著焦文敬說不出話來。
坐在禦座上的楊鉞隻是看著不說話,心中卻在陣陣冷笑——都特麼不是好東西!北淵大軍怎麼不早點來,早點來宰了你們這幫奸賊才好!
“二位,彆吵了,還是先商量商量如何退敵才是正事!”
一個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三人這才注意到,今日禦前議事的除了三位顧命大臣之外,還有一個人——皇帝新封的上將軍蘇冠卿,適才正是他發聲。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大殿中響起,蘇冠卿捂著左臉望著麵前氣勢洶洶的焦文敬,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打人啊!”
“打你怎麼了?一個伶人,還真以為封了官就能跟我等平起平坐了?陛下封你官不過是鬨著玩兒的,你還真當自個兒是根兒蔥了!禦前議事是你該置喙的場合嗎?有本事,你自己帶兵打仗去啊?”焦文敬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陛下”蘇冠卿委屈地跑到楊鉞麵前,跪在他腳下“嚶嚶”哭泣起來,“陛下,他欺負我嗚嗚”
楊鉞尷尬地摸著蘇冠卿的頭,安慰道“好了、好了,彆哭了,你也是,聽著就行了,插什麼嘴呀!”
“陛下,可我是您禦封的上將軍啊!為何孫烈能禦前議事,我就不能?”蘇冠卿不服氣地噘著嘴。
蠢貨!孫烈是顧命大臣,你是嗎?孫烈有五萬大軍,你有什麼?
楊鉞在心中暗自吐槽著,嘴裡說出來的卻是“那些破事有什麼意思?你理他作甚?有那閒工夫,還不如替朕去看看新排的戲怎麼樣了呢!”
“嗯嗯,那我這就去!”
“去吧、去吧!”蘇冠卿一溜煙兒地往後宮去了,楊鉞不好意思地對三人笑笑道“諸公,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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