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見到桑玉奴,祁翀是真的打心眼裡高興。生育之後的桑玉奴身材更加豐腴,前凸後翹,平添了幾分熟女的風韻。
“陛下萬福金安!”桑玉奴麵帶春風,款款下拜。
“平身、平身!你這是出月子了?”
“是啊,再不出來做事,就有些對不起陛下給的薪俸了!”桑玉奴笑道。
“新驛館的建設還真是非你不可!如今主乾道已經修成了幾條,就等配套的驛館開張了!這裡邊選址、設計、裝潢、人員培訓都得你親自負責,交給彆人我不放心!”
“陛下放心,一切都交給賤妾,保證讓您滿意!”
“有你這句話,我可就坐等收錢了啊!”
“那您可得備好了大箱子,到時候保證銅錢如流水一般往您的庫房裡飛!”
祁翀得意地大笑起來,一副財迷的樣子。若在不認識的人看來,誰會想到眼前這個滿嘴銅臭之氣的俗人竟然會是大淵國君呢?
“景先,招商會安排的怎麼樣了?”
“告示大上個月就都發出去了,時間安排在五月初。這是按照您的意思寫的計劃書,請您過目!”
祁翀接過連述遞過來的折子,仔細看了看又斟酌了一會兒,拿過筆在上麵圈了幾處,遞回給連述道“大致是差不多的,不過還有幾處不合理之處,我都圈出來了,你再好好想想。正好,我這裡有本書叫《財富論》,你倆拿回去看看,若覺得好,可以刻版印刷出來,就作為咱們商號經理的培訓教材,讓大夥兒都學學。”
“是,陛下。”連述恭恭敬敬從韓炎手中接過書,雙手捧著。
“商號夥計的掃盲做的怎麼樣了?”
“現在基本都能熟讀《千字文》了,有那聰明的都能正經讀書了。現在不少人閒暇時間就去租書來讀,儘管隻是些小說、雜記,可也能漲不少見識。”
“你這話說的對,所謂‘開卷有益’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讀書也要循序漸進,不可能所有人一上來都讀經史,讀通俗小說也未嘗不是一種進益。”
“還是陛下寫的故事好!”桑玉奴笑道,“最近的那幾套將門係列,可受歡迎了呢!隻一點,除了《薛家將》是唐朝之事以外,剩下的《楊家將》、《呼家將》、《嶽家將》、《狄家將》皆稱是宋朝之事。可賤妾早年跟著項國公也讀過幾本書,從未聽說以前還有個宋朝,這倒是奇怪了。”
祁翀知道這個問題早晚有人問,心中也早就備好了答案“故事都是編的,朝代自然也是假托的。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性和道理。”
“陛下所言極是,百姓喜歡看,怕也是因為陛下所說的‘人性和道理’。”
“喜歡這種小說還不容易?等我有空再給你們抄寫幾本!”祁翀得意道。嘿嘿,圖書館最不缺的就是小說!
三人又聊了一些瑣事,茶樓開始逐漸上客。連述怕遇到熟人,夫婦倆便先告退了。
樓下傳來陣陣叫賣聲,大街上開始熱鬨起來。一個賣報的報童舉著一份商報高聲叫喊著“平原商報最新增刊——《以子弑父,聖人之後全無孝悌;將媳做妾,名士之家豈有廉恥?》平原商報最新增刊,內容火爆,欲購從速”
祁翀在樓上聽得來了興致,吩咐道“老韓,去買一份!”
“誒!”不多時,一份商報被遞到了祁翀手上。這顯然是一份臨時增發的特刊,連夜印刷出來的,新鮮出爐,墨香猶存。版麵不大,隻有正刊的一半大小,講了兩個故事,一個是祁翀知道的,就是孔永熙弑父之事;另一個祁翀沒聽說過,寫的是祝家的事,說是祝家家主在兒子死後,與兒媳勾搭成奸的事,寫的很是香豔。
“這祝家的事屬實嗎?”
“事情是孔永烈供出來的,大致屬實,不過連述又找了幾個善寫淫詞豔曲的文人精琢了一下細節,方才成文。”
祁翀聽得連連搖頭“這祝家人還真是死的不冤!這都什麼事兒啊!”正說話間忽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樓下經過,也從報童手中買走了一份報紙。
“老韓,你看那是不是忠順侯啊?”
韓炎也探頭望去“瞧著像,奴婢去叫他上來?”
“嗯,叫來聊聊吧!”
不一會兒,果然楊鉞跟著韓炎上了樓,進了包間便磕頭行禮。
“免了免了,這又不是在宮裡,沒那麼多禮數。再說了,從前你也是皇帝,都是彆人給你磕頭,如今這動不動就給彆人下跪,你不彆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