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看向一旁的祝文文,嘴角一撇道“表妹還得你來,我使喚不動你的車夫。”
祝文文見狀也不急不慢答道“表姐莫生氣,穀大倉不是我的車夫,他是庶民,因機緣巧合便幫我駕車,護我周全,他不是我家下人。”他是妹妹的朋友。”
楚喬一臉不可置信,頭一次聽說小姐和車夫成‘朋友’,表妹這子書院裡上學,怎麼學得這般悖得失禮?隻
隻道“他沒有身契在祝家?”
穀大倉看小姐為自己撐腰,便有了底氣道“我家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就是我家小姐的,要什麼身契。我穀大倉的命便是身契。”
說畢故意扭身問祝文文道“小姐,你想去哪裡?”
祝文文笑道“就去果林吧,我也想看看野兔。”
穀大倉答道“好的~隻是小姐我不太認得果林的路。”
剛才那農兵一聽知道自己出頭的機會來了。
立馬道“小姐,小的可以給小姐領路,那片果園不是咱們莊上的人真不好找。”
楚喬聽這話,立馬挺了挺腰板道“那就你來領路,我身邊正缺人手呢。”
祝文文聽了隻是笑笑,讓穀大倉跟著那人走。
那農兵便一邊在車邊給穀大倉指路,不時走在車窗下給楚喬說著附近田間趣事。
什麼這條水溝前兩日翻進去一頭母豬,那塊地出了一窩子刺蝟。這農田秋日裡全是魚。
楚喬常在後院早就呆膩了,聽這農兵說這些話甚是有趣,況且這農兵一句一個小姐好福氣,小姐是千金,更是得了楚喬心意。
他便和這農兵聊起家常,問及他姓名年齡。
那農兵連忙答道“小姐千金的人,小的名字怕臟了小姐的耳朵,既然小姐問了,小的必須得答,小的名叫狗四,今年整二十。還有一個弟弟叫狗小七。爹娘全死了,姐姐也嫁了,就剩我和弟弟在咱們莊上。”
這是羽家莊,在莊子上的必定和薑家或村裡戶頭有關聯。
楚喬笑道“狗四,這名字不好聽,我家的貓兒名字叫雪球都比你的名字好聽,你是咱們莊上哪家的?”
狗四立馬回道“小的是村口張木匠的侄子,我叔叔前年死了,我們兄弟裡倆頂了叔叔在莊子裡的戶頭,在咱們莊上做活。”
狗四諂媚道“我怎麼能和小姐的貓兒比,我下輩子服氣,能投生在小姐的貓兒就好了。”
一旁的祝文文看表姐被奉承的花枝亂顫,而她本能的起了警覺之心,這狗四這樣賣力奉承,必定是有所求。
楚喬隔著窗簾笑道“原來是張木匠的侄子,張木匠為人厚道,你是他的侄子想必也是個老實的。我見你為人機靈,願不願意做我的馬夫?”
狗子聽後,立馬跪在車邊,不顧馬車在走,高喊著“謝小姐,提拔,小的定為小姐豁出性命。”
楚喬祝文文二人見車子行出好遠,回頭看狗四還在原地跪著。
祝文文隻覺狗四諂媚,表姐太過衝動。
楚喬剛聽穀大倉那番話也想自己身邊也有穀大倉一樣的忠仆,才不會被表表妹奪了氣勢,心下得意。
楚喬道一聲“還不起來?”
狗四巴巴得起身跟上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