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咱們自家的勢力,說白了是你的勢力才能進去。”
馬文次不由抬手,手指自己,吃驚道“我?大哥你說是我麼?”
馬文誠看著臨川縣有些不舍,他馬上就要離開了,剩下的就交給這個看起來還沒有長大的二弟了。
他將頭一偏,看著這個一身虎膽二弟,少年英雄氣,隻要一個機會便揚名立萬,他會隨著江州一起長大。
這個二弟可是他看著長大的。
還記得自己六歲二弟剛滿兩歲。這個弟弟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叫哥哥。
那時,父親整日征戰,母親怕父親戰死沙場,便隨著父親東奔西走。而她們隨著母親,今日荊州,明日汝州,後日湖州這樣搬來搬。
等父親終於做到三軍刺史軍曹時,他也已經十歲。父親終於回到了豫州。
自己還沒有好好看看父親,父親還沒有教自己騎馬射箭,荊州將軍便派人來接他去將軍府,做世子伴讀。
母親不依,父親也跟著流淚。
母親硬是他留在府上拖延一個月之久,將軍府派人催了三次母親才鬆開手父親領他去了。
從那後,父親榮遷豫州太守,賜榮侍中,常走於庭內。
父親將他送至將軍府。
臨行前,父親向他道是父親沒本事,隻要他多忍耐幾年,等馬家勢力大了,就給他接回來。
他這一等便是六年,自己從伴讀書童當上了,將軍府主簿。父親還沒有來接他。
他一年可以回家探親兩次,母親每次見他都哭,父親雖兩鬢斑白仍在征戰。
隻有二弟沒心沒肺,以為大哥去了什麼好的去處,嚷著要跟大哥走,當初那個滿身鼻涕的混小子,不知不覺也長的快和自己一般高。
雖然長時間不見,兩兄弟並沒有生疏。二弟學堂寫了好的字,便會存在一起給大哥寄去,讓他這個大哥點評。
奈何二弟寫字作詩實在不行,馬文誠想誇都不知從哪說起。便隻是鼓勵二弟讀書要多用心,學習需下苦功夫。
再後來馬文誠收的多是二弟獵的鹿角,狼牙,虎皮什麼。
看著寄來的虎皮,馬文成知道二弟長大了。他們馬家而到了該翻身的時候了。
他便努力為父親籌措軍餉,遊走各個郡縣,慢慢安插馬家人手。自己娶妻娶妾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為的就是早日讓馬家的兵獨立出來,形成自己的勢力。
現在自己在江州又布下一棋,二弟又在此處,他已經習得一身武藝,自己終於不那麼孤單,可以有自己幫手。
看著眼前這吃桃子,還會扔桃核打水漂的大小夥子,看他兩眼,便知他隻長個子,不長心眼。
他實在是不放心他單獨在這裡,便將和他一起長大的兩個兒時玩伴一起帶來。
陳福壽性子沉靜善計算,韋秋竹,身如鐵塔好伸手。其父都供職於父親軍帳前,最為放心。
一文一武放在二弟身邊,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扶著馬文才的肩膀道“文才,三日後,我便回將軍府。陳福壽韋秋竹跟著你,沒有大哥在身邊,做事萬萬要三思而後行。
不要意氣用事,做事要從利益出發,對大家都有好處,你要緩做,對自己有好處的,你要快做。
切不可被眼前他們惺惺作態所蒙蔽。”
馬文誠想起兄弟今日在飯桌上見那老丈落淚便有心軟之態,便想正好借此事警戒二弟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