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扶著祝文文那弱柳般的小身板往後移了移。
仔細端詳下這個才十四五的小女孩,長著嫦娥的麵孔,卻長著一顆男人的心。
見人不躲不藏,大大方方,有時候有小女兒的嬌羞,卻也不是為男女之事。這樣好的姑娘不愛紅花,偏愛去那書院,也真是怪事。
說道“這樣好的姑娘進了書院,再好的珠釵也用上了。”看著祝文文穿著素妝也不失容顏,心裡有些遺憾。
見趙夫人喜歡自己,祝文文也隨趙夫人心意,轉了一圈。
蹲在趙夫人腳邊,眨巴著眼睛,釋放撒嬌攻勢。
懇切求道“乾娘,我去書院的事情,彆給外人說了去。”
趙夫人嘟嘴道“你乾娘是那糊塗人麼?你在書院讀書的事,我沒給任何人說,隻有我貼身老仆知道,這事情傳出去是多光彩的麼?”
祝文文厚著臉皮,笑道“乾娘誰都不說就好,我這次帶柳兒過去,柳兒就是我的書童了,您老有什麼事讓柳兒傳話,女兒一定回複。”
趙夫人見她年紀不大,想得清楚。安排分明,看著這小妮子放心點點頭。
起身道說“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去給穀大倉送把趁手的兵器,今晚讓阿水過來看你一眼。
祝文文依依不舍,送乾娘出廂房去了。
想到要回書院她激動得像返校得學生,在屋踢著腳轉了兩圈,舉著手做做伸臂運動。
學院雖然吃著不如羽家莊,也不如趙家堡,但是那裡自由自在。
她閉上眼睛想到書院門前大廣場,想到射樓,想到馬場,慢慢眼前竟然出現了梁山伯的臉。
話說去的確一個月沒見梁山伯了。這個官配不知道現在在乾嘛?見自己沒去書院會不會去打聽?
自己和梁山伯自從在大荒山分開以後,她偶爾會想到他雖然他沒什麼用處,但卻是自己一處心靈寄托。
又想到可以穿男裝,射箭,騎馬,看書,喝酒,自由自在。
仿佛自己現在就置身書院池邊,享受軟柳輕扶,流水習習。整個草灘都是自己的。
阿水悄悄進來,對著小靈子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躡手躡腳來到小姐床榻邊,見小姐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睛嘴角掛笑。
猜到小姐在想梁公子,攥著手帕捂嘴暗想“小姐就是個倔嘴巴,明明心裡有梁公子,卻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小姐若真的還願和梁公子和好,那自己的孩子就是梁公子的庶子,自己和孩子也就有名分。
自己怎麼伺候小姐和梁公子她都願意,小姐將自己許給梁公子,自己也絕沒有那貪圖主母上位的心思。
她們兩人去天涯海角,自己都願意隨二人去。”
自己看著小姐閉眼憨笑,自己紅著眼圈也跟著笑。
她們這般一個躺著笑,一個坐著笑。
小靈子站在旁邊見了笑出聲來。
那二人同時轉頭看向小靈子。
小靈子眼神在小姐和阿水姐姐流轉,忽然叫道“我知道姐姐為什麼叫阿水了,小姐和姐姐一個躺著一個坐著。
我這樣看來,真的像是美人在水邊。阿水姐姐和小姐的側臉猛然一看很是相像。”
祝文文睜眼看阿水坐在床邊衝著自己笑,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拉著阿水的手,看她臉色道“阿水,你來了。”
阿水見小姐也高興,嬉笑道小姐還是這樣,都到了要出嫁年紀了,竟還不穩重。”
祝文文端看阿水得麵色,沒有前幾日得蒼白,麵色紅潤似乎還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