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壽跟在二公子身後,轉頭看了祝文文一眼,自己偷樂起來。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前廳。
馬文才讓店家上酒上菜。
他足足跑了一夜,要不是那衣服全濕,他早就要吃飯了。這才半晌就被那祝英台懟了兩次。
他打小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小二上了全店最好的酒菜,馬文才端起桃花酒,仰頭灌進腹內。
‘哐啷’重重一聲,酒杯被摔得粉碎。
但見馬文才像受傷得豺狼一般,一條腿曲著膝,一臉得敗像得倚著憑幾,喘著粗氣。
店家也不敢靠前,隻能遠遠躲著。
陳福壽見二公子碰釘子,自己也就好再說話了。
起身又給二公子滿上一杯,湊前道“二公子,我有一計,不知二公子願意否?”
馬文才看他一眼,舉杯問道“你說來聽聽。”
陳福壽道“二公子還記得咱們昨日夜間在破廟救得那個農家女麼?”
馬文才立眉道“說她做什麼?要不是救她,我興許趕在梁山伯前麵呢?”
陳壽道“二公子,我說得不是這個,你還記不記得那農家女最後說什麼?”
馬文眼珠一轉回憶道“她說,做牛做馬分粉身碎骨難以報答,那又怎樣?”
‘公子,咱們就應該找一個願意為二公當牛做馬粉身碎骨的女人,這人最好人品樣貌不在祝英台之下,又能做到百依百順。
咱們對那女子好,讓那祝英台看著。挑著祝英台吃醋。
讓他知道她不喜歡公子,有的是人願意追隨公子,也讓她看看公子你,不是那女子是如何對公子傾慕的。”
馬文才聽此提議,臉色由怒變喜。
點頭道“這個方法好。”
放下酒杯開始和陳福壽一起物色人選。
馬文才敲著桌子篩選道“昨日那農家女模樣醜陋,真要選附近莊主家的女兒,就怕要假戲真做,也是麻煩。”
思來想去,突然嘴角含笑。
眼睛一挑道“我想到一人,樣貌不在祝英台之下,學問品貌也好,這人正合適”
陳福壽好奇道“不知這人是誰?現下又在哪裡?不知小的認不認得?”
馬文才道“這人就在萬鬆書院裡麵,是常夫子的獨生女,叫常婉央,樣貌出眾,在書院也讀了不少書。
隻是不知為何,竟也學了攀附的手段可惜成了俗物。
上次騎馬還故意往我懷裡栽,被我機靈躲開了,我隱聽她好像和梁山伯定有親,不知真假。”
陳福壽道“聽公子這麼說,還真覺這人最合適,我也想見見此人。
此女本就在書院,又有此心,正好,正好~到時候,公子隻需稍顯愛慕,將那女子勾來即可。”
二人定好計策,馬文才有了胃口,拿起筷子大吃大嚼起來。
另一邊,韋秋竹揚鞭策馬隻一日便跑到羽家莊,將信件和信物交在薑正禮手裡。
薑正拿出信件仔細觀看。
唏噓一聲道“這字跡不像是英台的手筆啊。”
韋秋竹也不敢說祝家小姐脫臼的事,隻說祝英台路上顛簸,讓人代筆。
又拿出信物印章,薑正禮看見外甥女的閒章,默默點頭。
歎道“既然英台回書院了,那等楚喬出嫁後,我再去書院和英台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