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西南道,你小子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溫壺酒正色道。
“小叔請講,侄兒都答應你!”
溫彥釗揉著腦袋上的大包委屈道。
“離開家以後,一切大小事務都要聽為叔的!”
“沒問題小叔,都聽你的!”
溫彥釗嘴上答應的痛快,心裡卻一萬個不服。
等離開了嶺南,誰是叔叔誰是侄兒還不一定呢!
見溫彥釗此刻如此乖巧,溫壺酒也沒有多說什麼,四處打量了一下道
“你先回去吧,小叔簡單收拾一下行李細軟,咱們明天四更就走!”
“明天?還四更?小叔,咱們現在就走吧!這個家我一刻鐘也不想待了!”溫彥釗言之鑿鑿。
“那你要怎麼樣?現在就走?”溫壺酒臉色一變。
“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小叔你也彆閒著,咱倆一個時辰後在這集合!”
溫彥釗說完便自顧自朝門外走去。
溫壺酒隻能無奈地答應道“有你這麼個侄子,我真是造了孽了!快去吧,彆忘了多帶幾包砒霜,路上當乾糧!”
“某問題!!”溫彥釗頭也不回地竄了回去。
……
一個時辰後。
溫彥釗背了個鼓鼓囊囊的包裹,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鬼鬼祟祟地摸到溫壺酒的屋子。
正在打包行李的溫壺酒被他嚇了一跳,問道“大侄子,你這是乾嘛?搬家啊?不過了嗎!”
“這是我多年的心血,萬一路上用得到呢!”
說著,溫彥釗把那個直徑接近一米五的巨大包裹輕輕放在地上。
“這裡都是什麼東西?怎麼好像都是毒藥啊……一股子蛇蟲草藥的味道!”
溫壺酒疑惑地看著包裹,鼻子皺了皺道。
“還得是小叔,鼻子真靈!這是我這麼多年來調配的各類毒藥!趁著今天就給你開開眼界!”
說著,溫彥釗解開了那個巨大的包裹。
一陣瓷瓶叮當的碰撞聲響過後,呈現在溫壺酒麵前的是造型各異、顏色不一的瓷瓶和錦盒。
“啊這……”
溫壺酒粗略地數了一下,沒有五百,也有三百!
“拜托!大侄子,咱們是去找你表弟,不是去滅了柴桑城,你這太誇張了吧……”
溫壺酒嘴張的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滿地的毒藥。
他是用毒的行家,自然能感覺到眼前這些毒藥都是見血封喉、沾著就死的劇毒!
這要是不小心摔碎了一瓶半瓶的,整個溫家都得雞犬不留!
“小叔,我給你說啊……這個是化骨散,一瓶下去牛也給你化的無影無蹤……”
“這瓶是無色無味的笑口常開,隻需一滴,就能讓十個成年人狂笑不止而死……”
“這個就更厲害了,不能放在陽光下,多看一眼就會爆炸!”
“呐,這個就更了不得了!沾上一點就會上癮無法自拔,此後這人就為我所控……”
溫彥釗從地上輕手輕腳地拿起各色瓷瓶,一一給溫壺酒介紹起來。
當他把一個玫紅色長頸藥瓶拿起來的時候,明顯臉色一變。
“這個……唉?我怎麼把這個也給拿上了!”
聽他這麼說,不禁勾起了溫壺酒的好奇心
“侄子,這瓶怎麼了?毒性比之前那些還烈?”
“不是,不是……”溫彥釗俊臉一紅,幾乎要滴出血來,說完就要把手中的藥瓶藏進懷裡。
“臭小子,快說!”
溫壺酒眼疾手快,一把搶過那個玫紅色的藥瓶捏在手裡。
“小叔,這可是你逼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