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又背著小叔偷溜出來!”
赤正才消失在溫彥釗的視野裡,溫壺酒的聲音就遠遠飄了過來。
溫彥釗轉頭看去,隻見溫壺酒一臉倦容地靠在客棧房間的窗邊,正打著哈欠。
“瞅什麼瞅,你一用毒嘯百裡小叔我就感覺到了!這些煩人的家夥怎麼這麼執著啊……咦!好大的血腥味!”
溫壺酒話音跟著人一起飄落在街心。
“彆往這邊走了小叔,小心臟了你的鞋!”
溫彥釗縱身掠過那些屍體,閃身至溫壺酒身邊。
怎料承影無鞘,手提劍柄的溫彥釗沒有控製好距離,貼得太近。
溫壺酒隻聽見嗤啦一聲,長衫下擺被承影劍鋒削去了大半,露出裡麵的褲腿來!
“哎?我說小王八蛋,你乾嘛!”
溫壺酒見衣服被削斷,張嘴罵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嚇得他一頭冷汗,自覺襠下涼風陣陣腳下無風自動閃出去兩三丈遠。
幸好劍刃短了兩分,不然溫家的祠堂就要被拆了!
“啊這……抱歉啊小叔,沒傷著你吧!”溫彥釗俊臉一紅,趕緊將劍鞘撿回來歸劍入鞘。
“搞什麼鬼啊!小兔崽子賠我衣服!”
溫壺酒疼惜地扯起來剩下不多的下擺,一腳踹在了溫彥釗的屁股上。
“嘿嘿,侄子也不是故意的嘛,誰讓你站得太近了!”溫彥釗撓了撓頭。
以溫壺酒的修為,早就清楚剛剛被削去的下擺並非是溫彥釗所發劍氣,而是他那柄看不見劍身的長劍。
“你又從哪偷的好東西,拿來給小叔看看!”
溫壺酒眼睛一轉,瞄了一眼承影劍問道。
聽見溫壺酒詢問這把劍的來處,自然不能泄露關於係統的事情。
於是,溫彥釗大腦飛快運轉,視線正好落在那些剛剛殞命的殺手,心中便有了主意
“晏家派來的殺手裡有個劍客,他的劍很特殊,我就取回來了!”
溫壺酒聞言並不懷疑,伸手接過承影,借著月色端詳起來。
“鏘!”
溫壺酒手腕一抖,長劍脫鞘而出,朦朧月色下若隱若現的透明劍身散發著無窮寒意。
“小叔我縱橫江湖少說也有二十幾年了,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劍!且讓我來試試!”
試字出口,溫壺酒氣勢驟變,本來還帶著幾分醉意的眼神瞬間清澈冷冽。
他麵前十米左右恰好有一株兩人合抱的梧桐,溫壺酒手中真氣凝聚,揮劍斬出……
“哢吧!”
劍氣平過,樹乾碎裂的聲音立時響起!
溫彥釗腳下一縱,瞬間而至,湊近一看樹乾上被溫壺酒一劍斬出個巨大豁口。
“小叔,你闖禍了!好端端的梧桐樹被你一劍斬出個兩尺多深的豁口,看來是活不成了!”
溫彥釗摸著梧桐樹乾的豁口,衝溫壺酒喊道。
“啊?快走快走!彆讓人看到了,這麼沒公德的行為可不是我溫家人所為!”
溫壺酒聞聲收劍入鞘,縱身一躍,奔著客棧房間的窗戶而去。
聽見小叔這般言語,溫彥釗望著街心那七八具破碎不堪的屍體出神……
想了想剛剛小叔說的“沒公德”,眼珠子一轉,手中真氣湧動化骨散拋灑而出,均勻地覆蓋在每具屍身上。
“不隨地亂扔垃圾,是我們溫家的傳統美德!”
溫彥釗喃喃自語,隨後也飛身回到了客棧。
“砰!”
溫壺酒的房門被溫彥釗一掌震開,嚇得溫壺酒趕緊把承影劍藏在被子裡。
“你小子不去睡覺,來我屋裡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