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夜色正濃。
映照著暈死在荒草之中的溫彥釗身軀,以及他那把有質無形承影長劍。
身中無法北境邪功全力一擊,若換做常人,早已五臟俱碎、殞命當場!
萬幸的是,此時溫彥釗十七年如一日以劇毒飼養的本命毒蠱發揮了巨大作用。
當他被邪功一掌擊中的瞬間,體內的本命毒蠱瞬間護住心脈,堪堪保住了他一條命。
本來在暗中護佑的溫家暗衛溫烈等人應該在此危難之際出手相救。
但是今日下午見百裡東君領著溫彥釗和葉鼎之三人進了酒樓,溫烈等人便放下了心。
自劍林回來,一路上幾日不停地晝夜護衛,也是精疲力竭,在乾東城外一處草廬睡下了。
沒成想,當夜便出了大事!
……
夜風清涼,拂過溫彥釗棱角分明的麵龐,片刻後他手指動了動。
隨後吃力地睜開雙眼,感覺後心裂開一般劇痛無比,自知被無法全力一擊後受傷不輕。
他嘗試動了動手掌,發現還能勉強撐起,便催動僅剩不多的內力,從儲物空間掏出個做工考究的紫金小葫蘆。
葫蘆上刻著個拇指蓋大小的“溫”字,這是溫臨送給他的溫家不傳秘藥,專攻內傷。
溫彥釗費力地打開葫蘆將裡麵丸藥傾倒進自己口中,丸藥入口,一股直衝腦門的辛辣腥膻。
吃完療傷秘藥,溫彥釗又從儲物空間掏出許多顏色各異的瓶瓶罐罐,當然其中包含著一個玫紅色長頸藥瓶……
溫彥釗見到這瓶奇葩竟然被自己掏出來了,臉色大變,趕緊扔了回去。
心中暗罵一聲‘沃日,這東西可不興吃!不然周邊無論男女,都得倒黴……’
溫彥釗趁著那三人傳功逼毒無暇顧及自己,開始一瓶一瓶往自己嘴裡塞著各類毒藥。
這些毒藥隨便哪一瓶,也足以要了小半個乾東城的人命。
各類劇毒混著唾沫咽下肚中,他側頭過去瞥了眼仍在傳功逼毒的無法與端坐在地的紫白兩護法。
“還好我的非葉非花起了作用,這老東西好強的內力,大逍遙進境果然恐怖如斯!”
溫彥釗心中暗暗後怕,若自己沒有本命蠱護住心脈。
恐怕現在已經回到現世,拿著錄取通知上學去了。(如果泥頭車下的那個溫彥釗還能救活的話……)
療傷聖藥與各類劇毒入腹,溫彥釗的受損的經脈逐漸開始恢複,本命毒蠱聚鼎毒寅也開始發揮作用。
……
無法見紫白二人麵色逐漸轉好,手中內力順著兩人經脈行走一番發現體內劇毒也幾乎完全逼出。
不過這可是費去了他三成內力,自己也是一身虛汗,收回雙掌,調息起來。
不料剛撤回內力,就聽遠處幾十步外一陣微弱風聲……
此時儒仙古塵已經負劍禦風而至,無法聽見風聲猛然轉過頭來,看著來人凶光畢露。
無法見來人儼然一副世外仙人的樣子,心中驚詫,這人已經到了如此之近,自己竟然剛發覺!
儒仙古塵腳下踩著荒草草尖,青銅古劍懸於身旁,傲立於世,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
無法自知來者不是自己能輕易對付的,腳下內力灌注,瞬間飛出老遠,立穩身形後問道
“閣下何人?來此何為?”
古塵一臉泰然
“儒仙古塵。”
“儒仙古塵”四字一出口,一如驚雷在無法耳邊響起,西楚劍儒雙仙的名號他自然清楚。
當年西楚國破,他二人力敵萬甲,成為傳遍江湖的傳說!
“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當年洛桑城一戰,劍儒雙仙不應該身死城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