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百裡洛陳對著正堂外低喝一聲,旋即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侯府正堂的門被推開,兩名身材魁梧的小校走了進來。
“侯爺!”
兩名小校臉色沉靜如水站得筆直,對著百裡洛陳施了一禮。
“軍營那些獵犬入了冬也沒出過獵,把這家夥拖下去,給它們打打牙祭!”
兩名小校對望一眼,又看看地上沒了生氣的瑾離屍首,隨後同時應道
“遵命!”
瑾離的屍體被拖出正堂,兩個軍校提溜著他兩條腿消失在夜色裡。
……
溫彥釗坐在姑姑身邊,一雙眼睛閃動著,在百裡洛陳和百裡成風父子臉上來來回回。
老侯爺踱著步,神色有些凝重,半晌後終於開口
“釗兒,我聽你姑姑說,上次在天啟大開殺戒是為了葉將軍的遺孤,可是這樣?”
溫彥釗點頭應道“沒錯,當時他身陷囹圄,不光是我,李先生也有意保他周全。”
溫珞玉有些坐不住了,趁著百裡洛陳還沒說話的間隙提起聲音道
“父親!您還在顧忌什麼,東君現在跟著李先生,想必已經離開天啟很遠。”
“就算太安帝想對東君下手,李先生又豈會坐視,東君可是他的關門弟子!”
在百裡家,溫珞玉向來是很有話語權的,百裡洛陳也很是欣賞自己這個秉性剛烈的兒媳。
百裡洛陳重新坐回座位,一雙鷹眼目光矍鑠
“為父現在擔心的倒不是東君的安危,如你所言他已經安全,就不必有所顧忌。”
“我隻是在回想,當年我與葉羽和蕭重景,兄弟三人義結金蘭……”
“葉羽遭人構陷,被太安帝害的家破人亡,現在同樣的事情怕是也要在我百裡洛陳身上上演!”
“不反,遲早被他褫奪兵權!反了,後麵的事為父也沒有萬全的把握……”
溫彥釗自然清楚,百裡洛陳是擔憂這一家上下百餘口人的安危。
若是回到當年百裡洛陳正值壯年,驅使破風軍所向披靡的時候,想必以他的脾氣定然躍馬持刀,直至皇城了!
無論是溫臨,還是百裡洛陳,到這個歲數,需要顧慮的事太多太多。
一旦開弓,就無法回頭。權力鬥爭就是如此,上了場隻能不死不休!
就在溫彥釗思緒回轉間,百裡成風拍案而起
“父親!我們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現在侯府周圍還指不定有多少天啟城的探子!”
“今天釗兒出手除掉一批,明天這件事就會直達龍庭,到那時我們如果還沒有準備的話,情況怕是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