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顧劍門騰地站起身來,眼神如刀望向門口。
“咻!”
不過眨眼功夫,溫彥釗便閃身到顧劍門麵前。
他端詳著依舊狂放不羈的淩雲公子,開口揶揄道
“喲,這不是北離八公子之一的淩雲狂嗎,剛剛可是你說要揍我來著?”
顧劍門一怔,他如何能料想溫彥釗的身法如此鬼魅如電,隻一瞬便從院外閃到麵前。
李蘇離站在顧劍門旁邊,嘴張的老大
“溫……溫……溫彥釗!”
顧劍門向後退了一步,有些錯愕
“溫彥釗……你來柴桑城乾什麼?”
溫彥釗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顧劍門另一側,抓起他剛剛那壺酒就喝了起來。
喝完後,打了個酒嗝
“呃……”
“可彆說了,我從天啟城曉行夜宿一千五六百裡,兩天了才趕到你們柴桑城。”
“有沒有吃的喝的,安排一下唄?怎麼著咱倆也算老相識了!”
顧劍門掃了眼剛剛他喝剩下那壺酒,有些尷尬
“啊這……”
不過他想到自己也沒沾嘴,很快恢複了正常,衝身旁的李蘇離道
“李蘇離,去安排吧,多備酒來,我同溫公子今天一醉方休!”
李蘇離將月雪劍放在桌上,拱手一拜
“遵命,公子稍歇,我這就去安排!”
……
等兩人坐到席間把酒言歡之時,屋外的天色也慢慢黑了下去。
“我師兄他們還好吧……話說你是不是又捉弄雷老二了?”
顧劍門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後問道。
溫彥釗塞得像個倉鼠,咕咕噥噥道
“啥?我才沒那個興趣捉弄他……你的師兄們都很好,而且啊,我跟你說……”
“我表弟現在也成了你的小師弟,他是李先生的關門弟子!”
“然後……該說不說,你家這個鹵牛肉真不錯,走時候記得給我拿兩斤,我回去用鶴頂紅再醬一醬,指定比現在還下酒……”
邊說著,溫彥釗邊從袖子裡掏出些瓶瓶罐罐,倒出各種花花綠綠的藥粉在自己麵前的骨碟裡。
在顧劍門和李蘇離的注視下,把牛肉拌了起來,拌完端起盤子統統扒拉進自己嘴裡!
一句話,把旁邊陪酒的李蘇離嚇得小臉煞白。
顧劍門對溫彥釗這以毒煉功的事也風聞已久,今天才算看到現場版,也是震驚不小。
“你說百裡東君?他還真成了師父的關門弟子……”
“我早看出他身上有一種天生武者的氣質,這種感覺很難說!”
顧劍門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滿杯酒。
溫彥釗咽下剛剛的東西,笑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表弟!”
“不過劍三,你當初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顧劍門皺起眉頭看了看滿嘴是油的溫彥釗,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這很難評!”
……
酒宴過後,兩人對坐在院子的涼亭下起棋來。
“我師父他離開天啟了?”
顧劍門執黑先行,落子後問道。
溫彥釗執白,將棋子遠遠落在顧劍門黑子幾格外
“對啊,而且他把祭酒一職也讓了出去,臨行前還去皇宮給蕭重景老小子嚇了個半死!”
“唉?這些事雷二沒給你寫信嗎?你倆不是關係最好了?”
顧劍門黑子又落
“哼!雷老二他才沒時間呢,上次寫信還是你們幾個剛到天啟城的時候。”
“我師父他為何要嚇皇帝老子?是那個太安帝又找師父麻煩了吧?”
“當初我在學堂的時候,師父就經常說,要不是看在天武帝的份上,早就把蕭重景一頓毒打!”
溫彥釗笑道
“你說的沒錯,那皇帝佬越來越不招人待見了……你師父就應該一掌拍死他!”
“上次我救葉鼎之出王府,還跟他手底下那個死太監打了一回,不過可惜的是讓他給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