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小子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溫壺酒在台下仰頭喝了口酒,歎息道。
溫步平少見的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倒是知道憐香惜玉,若不是咱們老太爺阻止你,怕是你現在早就被五毒掌教藍鳳凰招去做上門女婿了吧?若是到了五毒教,怕是被紅粉骷髏吃乾抹淨,現在還能悠閒的喝酒?”
溫壺酒聞言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嗔道
“去去去……少提我的往事!”
百裡東君眨巴著單純的大眼睛,試圖從兩個舅舅的話裡聽出點什麼,但卻被台下五毒教眾人紛亂的喊聲打斷了——
“林秀!你怎麼樣?”
“姓溫的,你對我們家秀兒做了什麼?我饒不了你!”
百裡東君循聲望去,五毒教一個年紀稍大些的美婦淩空一踏,飛上台去。
“嗡……”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隻見數把造型怪異的飛刀從那女子袖中飛出,直射向溫彥釗麵門!
“五毒教的圓月飛刀?”
溫壺酒眼尖,立刻認出那是五毒教賴以成名的絕技。
溫彥釗眼見數把飛刀直射向自己,臉上波瀾不興,衣袖一揮,飛刀便被他卷入袖中。
“吧嗒!”
那幾把淬毒的飛刀從溫彥釗衣袖間滑落,被他隨手扔到地上。
那女子見飛刀不成,雙目帶火,雙手從腰間一抹抓了兩手胭脂樣的粉末,旋轉著拍向溫彥釗!
溫彥釗不閃不避,任由那兩蓬毒粉將自己籠罩起來。
他胸腹用力,一口氣將周身緋紅色的毒粉吸了個乾淨……
毒粉入體,溫彥釗立刻調動伏在心脈上的本命蠱,將其中的毒性吸收了個乾淨。
那女子剛剛擲出的是五毒教為數不多用以臨敵自保的烈性劇毒,是由多年飼養的五毒(苗疆毒蛤、鬼麵蛛、金霞蠍、元斑蝮、小天龍蜈蚣)煉化而來。
隻有在遭遇強敵,束手無策時才會用出的殺手鐧,毒性之烈也算得上詭道裡前三的存在。
隻是可惜,遇到了溫彥釗。
台下掌教藍鳳凰已經從溫彥釗對戰林秀的過程中,大致猜到了溫彥釗是靠劇毒來煉功,為防藍雙雙不測,驚聲疾呼道
“雙雙,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台上的藍雙雙已經將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又聽到掌教呼聲,隻好丟下句
“臭男人,你給我走著瞧!”
說完,一把提起癱軟無力的林秀,縱身飛下台去。
溫彥釗抬手拍了拍衣服上殘留的毒粉,調笑道
“小娘子,有緣再會!你的胭脂味道不錯,就是太甜太膩了些!”
台下其他門派的男子,見溫彥釗如此了得,連最擅對付男人的五毒教都敗下陣來,都有些發怵,無一人敢再上台施毒。
坐在高台上的唐靈凰此時也滿臉驚駭之色,他如何能料想到,溫家這些年不聲不響,居然暗中培養出這麼個百毒不侵的小毒物來。
唐靈凰衝著立在高台左側的觀戰的唐憐月招了招手,唐憐月會意,縱身飛到唐靈凰身旁。
唐靈凰低聲附在唐憐月耳邊
“憐月,溫家這小子很難對付,你去叫唐門弟子去台下響應,讓眾門派一擁而上,我就不信今天這試毒大會,還能變成他溫家的主場!”
唐憐月抱拳道“明白!”,隨後悄悄退到台下,指使幾個二代弟子,混入人群中去了。
溫彥釗剛剛餘光已經看到唐靈凰和唐憐月耳語,大致猜到了些他們的意圖,心裡暗自笑道
“一個一個門派來,我還嫌麻煩呢,一起上吧,正好如了我的意!”
果然,台下突然有人朗聲道
“諸位詭道同門,溫家少公子一身功夫了得,我們何不一起去領教一下溫公子的高招!”
“所言極是,走!我們一起去領教領教!”
眾門派見有人挑頭,心中也生出幾分膽氣,雲枯派、毒神教、海沙派、不死門……眾門派各自挑大梁的弟子、門人儘數躍上高台,將溫彥釗團團圍在中央!
溫彥釗環視一圈,躍到高台上的各門派門人弟子可謂是魑魅魍魎各異、牛鬼蛇神齊聚!
但是唯獨少了兩個門派——唐門和溫門。
溫彥釗目光轉向唐靈凰“怎麼?唐門號稱毒暗雙絕,都不派個代表嗎?”
說完又轉向台下信心滿滿的溫壺酒、溫步平兩人
“兩位叔叔,你倆準備半個多月的毒也彆浪費啊,一起來吧!”
唐靈凰一愣,感覺受到了莫大恥辱一般,厲聲道
“姓溫的,剛過易折,這是自己求死,怪不得我了!”
“溫壺酒,你侄兒也太狂妄了,彆怪我不顧咱們唐溫兩家的情麵!”
說完,縱身躍入高台,手上光華一閃而過,憑空出現一個竹筒粗細的東西。
那東西長七寸,厚三寸。上用小篆字體雕刻著十六字出必見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暴雨梨花針!”
溫壺酒自然是識貨的,見唐靈凰居然將唐門暗器之王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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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梨花針,可破世間一切武功罩門,無論如何堅不可摧,在這二十七根淬過唐門劇毒的銀針麵前,都會應聲而破!
溫壺酒一時間居然有些擔心溫彥釗,他之前從未見過唐靈凰以這招對敵。
隻聽過關於唐門絕世暗器的傳說,所以心中並無把握。
“釗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三字經加上唐門的暴雨梨花針可謂世間無雙……”
溫壺酒虛步一踏,飛上高台,額角不自覺流下一滴冷汗,擔憂地望向被諸門派圍在中間的溫彥釗。
溫步平也緊隨其後,淩空飛到溫壺酒身邊,不無擔憂地望向溫彥釗。
溫彥釗臉色依舊雲淡風輕,自持半步神遊的修為,以及百毒不侵的聚鼎毒寅本命蠱,他有絕對的把握,接下今日這天下詭道的最毒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