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懷葉哥一直和我鬨彆扭啊,原來有你在後頭說壞話。”
沈化安正愁老婆子鬨個沒完,趕緊懟回去,試圖讓王銀環能夠消氣,“我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人家懷葉都沒說話,你跳出來乾什麼?”
王銀環聽老頭子護著自己,覺得舒服,跟著他一起說鬱秀梅,“就是,女人啊不能管的太寬,容易被丈夫嫌棄。”
鬱秀梅氣的跺腳,又見柳懷葉站在一邊一聲不吭,感覺他是故意不幫忙,就等著看自己出醜。
“柳懷葉,你不幫我,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那件事情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真的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玉蓉娘從新親家那邊回來看到這一幕,故意裝作不小心說漏嘴,“哎呀,我聽說獵戶村那個翠花要相親了呢。
你瞧瞧我這張嘴,說這個乾什麼?彆說翠花相親就算是她成婚,咱們也不用去湊份子呀。”
柳懷葉聽到翠花尤其是相親的時候,臉色一白,連帶著呼吸都變得紊亂。
他不再和鬱秀梅掰扯,匆匆轉身離開。
鬱秀梅隻當是自己剛剛追問的太急,把柳懷葉給氣走了。
王銀環卻看出來一點兒貓膩,和玉蓉娘一陣交頭接耳,驚呼一聲,“哎呀嘛,是這樣的嗎,真看不出來啊。”
玉蓉娘朝鬱秀梅這邊努努嘴,“是真的,上次我陪著閨女去縣城找柱子,親眼看到兩人說說笑笑,瞧著關係就不一般。
那女的也在那邊幫工,聽說可勤快可能乾了,趕上一個壯勞力。”
王銀環不住的點頭,故意斜了一眼鬱秀梅,“那要是這樣的賢內助,還守著惡婆娘乾啥,要我,我早把她踹了。”
鬱秀梅這回聽出來不對勁,合著柳懷葉在外頭不回家是另有女人。
她一陣腿軟腳軟,顧不得是真是假,趕緊跑回家把這件事情告訴爹娘。
深夜,柳懷葉疲憊的回家,一踏進院子,屋裡頭瞬間亮起燈光。
鬱秀梅從屋裡頭衝出來,握起拳頭,對著柳懷葉就是一頓捶打,“你還知道回來呀?你和外頭的小妖精在一起得了。”
柳懷葉揚起手臂就是一巴掌,目光憎惡,語言冰冷,“我之前說要離婚並不是嚇唬你,是你死活不願意離。
自打娶了你,我妹妹都和我疏遠了。你瞧瞧你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有哪個男人受得了你?”
“你竟然來真的?”鬱秀梅不敢置信,她一直以為男人隻是生氣,哄哄就好了。
“這年頭家家勒緊褲腰帶,誰不是隻顧著自己?你竟然為了你出嫁妹妹一再和我鬨?
柳懷葉,你還有沒有心呀?這麼多年,我一直對你噓寒問暖,我們鬱家人也一直對你頗為關照。就因為一個柳玉枝,你就鬨騰,甚至離婚?”
屋裡頭傳來一陣陣沉悶如打鼓的咳嗽聲,鬱父咳嗽的臉都紅了,還在死死拽著鬱母不讓她出去。
鬱母著急了,老頭子身體不好,柳懷葉還要和秀梅離婚,這日子可咋過呀?
她這一著急就想出去罵醒柳懷葉,偏偏被拽著脫不得身。
“你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出去也隻是添亂。”
“那就這樣聽著,任由他們吵鬨?唉,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柳懷葉冷漠的看著坐在地上哭訴的女人,“我們兩個不隻是性格不合,我爹娘早逝,又隻有我這麼一個兒子,鬱秀梅你能懂我的話嗎?”
鬱秀梅心中一咯噔,弓著身子,期期艾艾的抬頭看他,“……你究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