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寒啞口無言。
在場之人都能看出來,這阿魯台不過是隨意取題目。
這謎底謎麵非常隨意,答案也是非常隨意,前麵兩人所說都有道理,隻是人家不承認,他們就無可奈何!
“沒想到,堂堂武朝,所見所聞竟然如此膚淺!”
“唉!”
阿魯台搖了搖頭“可歎啊!”
“父皇,我知道!”
這時,周楚玄再次舉起肘子。
他亦了解阿魯台的用意,無非就是想羞辱一下武朝的皇帝和官員,至於答案是什麼,並不重要。
隻要能合理的懟回去,讓其啞口無言便可以了。
“嗯?”
“老六不得胡鬨,就連張寒大人都未曾猜對,你如何敢在這裡起哄?”
二皇子連聲嗬斥道。
“太子殿下還是……慎重啊!”
即便文武群臣都震驚於剛剛的對子,但是大部分都認為,很有可能是周楚玄在某一本書上看到過。
但這謎題可不同,本就是阿魯台挖的坑。
張寒和二皇子都掉進去了,給武朝扣上膚淺的帽子,他這癡傻之人張口,百分百會給武朝抹黑的。
“老六,慎言!”
當著阿魯台的麵,武帝也不好過分苛責。
“武帝陛下,既然殿下知道,那殿下不妨說說看?”
武帝還未開口說話,周楚玄就已經搖搖晃晃的爬到二皇子身邊,一把躲過他麵前的紙張,順手將自己滿是油汙的手在二皇子的衣服上蹭了蹭。
“你!”
二皇子氣的臉色通紅,卻還不好發作。
周楚玄拿起毛筆,直接握在手心,在紙張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一個犇字。
“什麼?這是什麼?”
“粗俗不堪,如何登得上大雅之堂?”
二皇子撇了一眼,冷哼道。
“這?”
身旁小太監將字拿出來,展示給眾人看。
文武百官全部愣在當場,這字和撫琴有半毛錢關係嗎?
武帝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這種場合,也隻是順著說下去“老六,你這犇字可有依據?”
周楚玄將一把鼻涕抹在二皇子的身上,而後快速跑開,笑嘻嘻的站在遠處,指著阿魯台和他身後的兩個小族長。
“對牛……彈琴!”
“對牛彈琴!嘻嘻!”
“噗!”
張寒率先忍不住笑出聲來,一眾文武官員很快反應過來。
是啊!
一群草原上的糙漢子,如何懂得音律?
豈不是對牛彈琴?
阿魯台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臉龐瘋狂抽搐,眼神中迸發出殺意。他身後的兩個小族長更是憤怒無比,眉頭緊鎖。
“咳咳,阿魯台大汗,小兒是戲言,是戲言,切莫當真!”
武帝強行忍住笑意,揮手道。
不管阿魯台是否承認這謎底都不重要了,此事他們武朝已經扳回一籌!
看來他今天讓太子來參加,還真是來對了。
“好,好得很啊!”
“武帝陛下還真是有一個好兒子啊!”
阿魯台咬著牙,眼中寒光閃爍“當真是,大智若愚!我認輸了!”
“那麼,阿魯台大汗答應的事情,可不要食言!”
武帝站起身來,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揮手送客,讓二皇子等人好生招待。
阿魯台隻能懷著憋屈和不乾,灰溜溜的離開宴會。
周楚玄的眼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精光,跟著人流屁顛屁顛的跑出大殿。
“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有此等本事?”
“莫非,是那許家之女暗中調教?”
“不可言說,也許隻是歪打正著罷了!”
“有道理,太子畢竟癡傻,不可能突然有此等表現,也是便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