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密室的周楚玄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很自然的側躺在許寒煙的床榻上。
無視對方那厭惡的眼神。
“太子妃的辦事效率就是高!”
許寒煙沒心情和周楚玄鬥嘴,低聲說道。
“查出來了,德雲染坊和官府合作,訂做官府的盔甲,旗幟等等。”
“之前是由一位禦史負責,後來張克儉使了些銀子,將這門差事撈到了自己的手裡!”
“但是陛下還不知道!”
“一個西部巡撫,掌控了這麼多東西,皇上居然都不知道!”
周楚玄微微搖了搖頭。
這武帝行事固然乾練,卻始終不能麵麵俱到。
他將重心放在對外的朝政上麵,根本沒料到自己的武朝內部已經被無數的蛀蟲給啃噬殆儘。
“還有一個消息!”
許寒煙的麵色沉重“德雲染坊雖然現在是張克儉在操控,但是手下告訴我說,背後似乎有一隻無形的黑手在乾涉!”
“具體是誰,查不出來!”
周楚玄點點頭,能查到這個份上,想必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不管是誰,八成是他的人!”
“你想怎麼做?”
許寒煙臉色緊張的看向周楚玄。
“當然是要剪除這一處的勢力!”
“爪子都已經伸到了我的麵前,難道我還不能將其剪除麼?”
周楚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果決。
“可是,你若是這麼快動手,豈不是直接讓太子確定了你有問題?”
許寒煙眉頭緊蹙,顯然覺得周楚玄太過於冒險。
“放心,我可是個,癡傻之人!”
“所言所說,都是隨口!”
周楚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看的許寒煙一陣毛骨悚然。
忽然,周楚玄起身吹滅了蠟燭。
“你想做什麼?”
“夜黑風高,當然是要做一些有益於武朝發展的事情啊!”
“你!唔”
翌日清晨,許寒煙與周楚玄在德雲染坊前麵下了馬車。
後麵跟著無數雙眼睛,默默地注視這一切。
“這位姑娘小的不知太子妃,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恕罪恕罪!”
掌櫃的倒是有些眼力。
“你認得本宮?”
許寒煙的聲音清冷無比,讓人聽了仿佛置身於三九天。
“小的曾經進過皇宮,有幸遠遠地見過太子妃!”
掌櫃的點頭哈腰道“這位能跟在太子妃身邊,想必應該就是太子了吧?”
“嗯!”
許寒煙點點頭,一雙美眸掃視著染坊“本宮有一批布料要染一染,今天就要,不知道你們能否完成?”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掌櫃的連連點頭“太子妃,您的布料在”
“馬車上!”
“是!來人,將太子妃的布料從馬車上搬下來,都注意點,手腳麻利!”
掌櫃的很快吩咐下去。
“太子妃,太子殿下,你們要不移步對麵的酒樓,小的這裡臟,怕是會”
“不必!”
許寒煙站起身來“本宮去後院稍坐便是!”
“是!”
掌櫃的殷勤的跑到後院門邊,將門簾挑開。
回頭卻看到周楚玄在一處染缸前麵玩耍。
“太子殿下,那裡不是玩耍的地方,那裡”
掌櫃的正想說什麼,卻被許寒煙打斷。
“無妨,由著他去便是!”
許寒煙擺了擺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