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枚細小如針的鬆葉。
在彈開法錐之後，葉片承受不住力道，直接折斷燒焦，緩緩從空中飄落下來。
葉片是從閣樓裡射出來的，速度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
如果這枚葉片是刺向林旭的，他自認是沒辦法躲掉。
看來對方是手下留情了，隻是想保護小瑤，並不想傷害他。
“小姐……”
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小瑤似乎被嚇得身子都軟了，匍匐在閣樓前的台階上。
這時候趙通也反應過來，趕緊跑過來蹲下身，一臉關切的去查看小瑤有沒有受傷。
“道門林旭，冒昧前來誅邪滅妖，多有打擾。”
林旭朝閣樓大門裡抱了個拳，知道這裡果然是有隱士高人，不敢再隨便動手。
“既然知道打擾我了，那就走吧。”
閣樓裡一道清冷的女聲幽幽傳出。
林旭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趕人，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質問道“閣下也是精通術法的修行之人，為什麼要包庇一隻害人的妖孽？”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害人了？”
閣樓裡的女人語氣加重了些，反問道。
“她把我朋友擄走，要吸食我朋友身上的精氣元陽，這算不算害人？”
林旭感覺這閣樓裡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好說話。
“吸精元而已，她自己有分寸。”
閣樓裡的女人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
“啊？”
林旭一愣，感覺這女人真是不講道理，握緊了法錐，有些氣憤道“隻有邪修才會吸人精元，至人生死不顧。閣下難道也是靠吸人精元修行的邪魔歪道？”
“嗬。”
閣樓裡的女人突然冷笑一聲“正邪善惡全憑你一張嘴。那我問你，用術法迷惑女子，操控她們賣身為娼，這是正還是邪？”
“心術不正，自然是邪。”
林旭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那我再問你，一隻妖冒險去解救了那些被控製的女子，讓她們得以恢複神誌，重見天日，這是正還是邪？”
閣樓裡的女人又問道。
這個問題讓林旭想起了串仙，於是快速答道“君子還論跡不論心。不管是人是妖，能救人命行善事，那自然也是正義之舉。”
“嗯，不錯。”
閣樓裡的女人似乎對林旭的答案很滿意，但很快又拋出了下一個問題“那如果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那隻救了很多人的妖，這是正還是邪？”
聽到這裡，林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低頭看了眼還跪伏在地趴在台階上的小瑤“你是說……她救過人？”
閣樓裡的女人沒有回答，而是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繼續問“要是那兩個用術法操控女人，逼良為娼，無惡不作的家夥正在遭受懲罰，卻被人突然救走了。這救人的，又是正還是邪呢？”
“……”
這個問題讓林旭低下了頭，陷入了思考。
他想起了之前在山中陣法裡見到的吳仁義和吳仁德兄弟兩人，感覺閣樓裡的女人是在暗射他們和自己。
果然，閣樓裡的女人見他不說話了，緩緩朝著門口走來。
腳步聲混合著她那清冷的嗓音“小瑤就是救人的那隻妖，被你的救走的吳家兄弟就是在省城作惡多端的慣犯。你這小道士自己都正邪不分，助紂為虐，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說彆人是邪魔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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