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東和李衛國快速跑向村中士兵休整的各個民房,親自傳達陳望的命令。
整個臨時營地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急促。
67師餘部和李衛國手下的士兵們,迅速收拾裝備,整理槍械。
每個人都知道,今晚將會是生死攸關的時刻。
陳望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又悄悄打開了係統界麵,再次確定係統視野中,日軍的位置和基本情況,眼神堅定。
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嘉定司令部不可能再派援軍過來,一切隻能靠他自己和手下的這些士兵們。
緊接著,他轉身來到通信兵所在的民房,要求後者立刻發送電報給司令部:
“我部即刻北上瀏河,預計明早九點抵達,請司令部務必提前派兵接應。”
在親眼看著電報發出後,陳望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其實對司令部的接應,並不抱有什麼希望。
但有總比沒有好,萬一呢?
而後,民房門前的簾子突然被掀開,屋外的風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吹了進來。
陳望抬頭一看,原來是衛生隊的護士長許玲來了。
她的手中拿著一個上麵放了繃帶和藥品的白色鐵盤,直接走到他麵前,臉上還帶著一絲俏皮的微笑。
“陳團長,我來給你換藥,找了你一圈都沒找到。”
陳望聽了,微微一笑,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
“我這點小傷,你要是再不來,怕是都得痊愈了。”
說罷,陳望默默坐下,將受傷的胳膊伸了出去,然後便再無其他動作。
原主的“鼎鼎花名”,他是清楚的,對方不要臉,他還要呢。
而且,許玲雖然沒有宋晚晴那麼國色天香,身材傲人,但也生的端莊大氣,被譽為“67師之花”,他可不想傳出什麼損害他形象的謠言來。
這個時候,許玲正一臉認真,輕輕地替陳望拆開繃帶,她的手指纖細而靈巧,碰到陳望的皮膚時,帶著一陣微微的涼意。
“你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
許玲給陳望換藥的時候,突然開口道,聲音帶著幾分玩味和揶揄:
“以前聽了你的好多好多謠言,都說你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就是十八般武藝,一樣不會。
現在看來,恐怕都是假的。”
陳望聞言一怔,旋即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意,心想那還都是真的,但那個人不是我啊!
他輕輕咳了兩聲,隨即想要趁著邊上沒有熟人,特彆是宋晚晴不在,把以前的事情圓回來:
“許護士,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生性淳良,一向都誠實正直,從小就不懂得撒謊。
他們說的那些傳言,絕對都是假的,一句話都信不得。”
許玲聽了,不禁撇了撇嘴,笑著說道:
“其實,也不全是假的。”
“嗯?難不成還有人獨具慧眼,看得出我其實隻是為人低調?“
許玲沒想到陳望這麼貧嘴,聽罷直接嗬嗬笑了出來,然後突然把臉湊近陳望,低聲笑道:
“以前就聽說陳大公子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現在親眼所見,確實是真的。”
陳望聽了,頓時感到臉頰一熱,心跳加速。
許玲說話的時候,口中吐出的氣,到他的臉上時,甚至還有些溫熱,癢癢的。
而看見他的反應,許玲不由得掩嘴輕笑,顯然對陳望這樣的表現感到新奇和有趣。
“晚晴剛剛還讓我一定要小心你呢!”
“小心我?”陳望有些不明所以。
“她說,你最喜歡大屁股,讓我彆靠太近你,不然一定會被你占便宜。
她還說了之前和你坐一輛車,一路上都被你耍賴占便宜的糗事。”
許玲綁完繃帶,捂著嘴笑道:
“陳團長,這個也是謠言嗎?”
“啊?“陳望目瞪口呆。
問他?這又不是他做的,難不成還要他負責?
陳望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原主耍過的流氓太多了,也不記得這檔子事了啊!
他現在甚至擔心,記憶裡的那幾十件風流事,會不會在後麵給他冒出幾個私生子來。
特麼的,那可是大洋馬都有好幾個啊!
而不等他反應過來,許玲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忽然問道:
“你是不是一直在追求晚晴?”
陳望被問得一愣,下意識地搖頭否認:
“沒有的事情,我是軍人,這裡是戰場,我現在心裡隻有抗日,沒有這些兒女情長。”
“哦,可她現在好像十句話裡麵,有八句都不離你哦。”
許玲狡黠地笑了笑,很快就將換下來的繃帶收拾好了,然後道:
“陳團長,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上了戰場要小心,我們所有人現在都指望著你,帶我們突圍出去呢!”
說完,她隨即起身離開,獨留下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事情,還在發愣的陳望。
不過,這些到底隻是戰爭間隙,不值一提的小插曲而已。
隨著這個小插曲結束,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陳望換完藥之後,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立刻帶著前鋒突擊隊出發。
他帶著李衛國走在了最前麵,張振東則是帶著其他人,掩護著衛生隊,通信營和工兵營緊隨其後。
兩人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擔心,李衛國路上還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陳望聽到,頭也不回,語氣堅定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今天晚上我們必須穿過小鬼子的防線,我身為團長,必須給兄弟們做表率,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