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整理好行裝,在等待韋小羅回來接應的過程中,還特地抽空去看了一下此時正在嘉定野戰醫院裡治療的舊部。
他當初帶回來的傷兵,大部分都因為陳誠和羅卓英兩位司令官大開綠燈,得以直接入院治療。
而宋晚晴則是因為院長的邀請,正在給嘉定野戰醫院拍攝照片,作為宣傳報道之用。
她現在可是名動天下,炙手可熱的新星記者,嘉定野戰醫院的院長,自然也想借此揚名,以便能夠快些升官。
傍晚的陽光斜照在醫院的窗戶上,灑下一片溫暖的金光。
醫院門前,幾名護士忙碌地來回走動,推開病房門,陳望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
地麵成排的擔架中,躺著幾十名輕傷士兵,柱子和張二蛋也在其中,他們一看到陳望進來,便立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旅長?”柱子率先開口,語氣中透著幾分驚訝和激動:
“您怎麼來了!”
其他傷兵聽到動靜,也紛紛扭頭看向了推門進來的陳望。
陳望很快走到他們身邊,親自詢問他們的傷勢和飲食情況,並囑咐他們要注意休息。
最後,他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微笑著問道:
“怎麼樣?傷口全都檢查過了嗎,沒什麼大礙吧?”
張二蛋聞言,趕緊在一旁道:
“旅長,您放心,咱們這都是小傷,再養了幾天,都能上陣了。
等出院之後,我們兄弟還要繼續跟著您打鬼子呢!”
陳望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即正色道:
“好,我等著你們,好好養傷,等你們恢複好了,我親自帶人,來接你們歸隊。”
病房裡的一眾傷兵聽到這話,齊齊應道:
“是,旅長!”
就在這時,許玲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病曆名冊,她的目光溫和而又乾練,見到陳望,立刻朝著他敬了個禮道:
“陳旅長,這些都是輕傷員,在咱們突圍的路上,就已經及時處理過傷口了。
除了三個感染轉進危重病房的,其他的都恢複得不錯,大部分再過半個月,應該就能出院了。”
陳望點點頭,順勢對許玲說道:
“許護士,我回部隊之後,這些兄弟就麻煩你多費心了,務必照顧好他們。
等之後上峰的安排確定了,我再來帶你們回67師。”
許玲聽了,心中一陣驚喜,她原本還擔心自己會被調離陳望的部隊呢,當即敬禮道:
“保證完成任務!”
陳望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走向了下一個病房。
在那裡,他帶著一同出生入死,最終成功突圍的將士們,同樣十分激動。
他們都沒想到,旅長會親自來看他們,關心他們的健康和飲食,甚至要醫院對他們特彆照顧。
陳望,現在已經成為了這些將士們最信任的人。
隨著夜色漸漸加深,一輛軍用吉普車駛入了嘉定野戰醫院的院子裡,車燈照亮了四周昏暗的走道。
韋小羅從駕駛座上跳下來,走到陳望麵前,聲音裡帶著一絲激動道:
“少爺,我來了!”
陳望點了點頭,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他身邊的宋晚晴和胡璉,同樣整裝待發。
“走吧。”陳望走上前,拉開車門,示意宋晚晴上車。
而後,四人先後鑽進了車裡,韋小羅啟動車子,很快駛離了醫院,朝著嘉定司令部的方向飛馳而去。
路上,夜風呼嘯,車輪碾過沙礫的聲音讓空氣中多了一絲緊張的氣息。
陳望靠在車座上,目光深邃地望著車窗外的黑夜。
今晚趕去嘉定司令部,他除了接受司令部的臨時委任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他在陳實和羅英那裡,確定自己究竟能有多大的軍權。
畢竟,如果他帶出來的那些軍官,不能提拔上來,那他對67師的掌控,恐怕就不如未來的副師長胡璉了。
這就是所謂的嫡係!
吉普車最終在嘉城司令部大門前停了下來。
陳望走下車,很快就在軍官的引導下,走進了司令部的指揮室。
他剛剛到門口,便迎麵而來了兩位熟悉的麵孔——陳實和羅英,他們居然帶著一眾參謀,親自出來迎接他,這個麵子可是給得足足了。
“陳望,你小子真是說回來就回來了!”
羅英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我還以為你隻是在記者麵前吹牛呢,至少還得在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
陳望笑了笑,敬了個軍禮,道:
“陳司令,羅司令,我可是耐不住性子的,一接到你們的命令,便想著趕緊回來,把67師重建起來。”
陳實站在一旁,微微點了點頭,目光透出幾分欣賞,隨即打著官腔道:
“年輕人,本來就是恢複得快的。
不過,你也彆太急了,身體是最大的本錢,你得學會保重自己,後麵還有更大的任務等著你呢!”
“是,陳司令,我一定會注意的。”陳望當即敬禮道。
而三人寒暄了幾句,一眾參謀又借機吹捧了一番陳望後,話題最終轉到了當前的局勢,氣氛也漸漸嚴肅起來。
陳望抓住機會,直接切入正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