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是支那人的空軍!”
遠處的日軍指揮棚中,山寺武緊緊捏著手中的望遠鏡,目眥欲裂地看著國軍的戰鬥機在自己的陣地上橫掃而過。
炮兵陣地四處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士兵們驚慌失措,四散奔逃,死傷無數。
“這怎麼可能!支那軍怎麼會突然派出那麼多飛機!”
一名站在山寺武身後的日軍軍官滿臉驚恐,神情慌亂不已,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八嘎!八嘎!該死的支那人!”
山寺武整個人氣得發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臉上的青筋暴起。
他本以為自己能重新掌握主動權,可以憑借強大的炮火壓製國軍的反擊,卻沒料到國軍早有預謀。
這天才剛亮,國軍空軍就如此迅速的到來,不是預謀是什麼?
難道,從攻入廣福鎮開始,一切都是支那指揮官的陰謀?
山寺武狠狠地踢翻了麵前的桌子,胸膛劇烈起伏,他揮舞著拳頭,暴怒地吼道,:
“快,命令所有人進入戰壕隱蔽!立刻隱蔽!防空炮還擊!我們的防空炮呢?立刻開火還擊!開火!”
四周的參謀和軍官們此刻都滿臉蒼白,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激怒了這頭憤怒的猛獸。
他們聽到命令後,爭先恐後地跑出去傳達。
然而,這個時候,地麵上的日軍的防空火力完全無法與國軍空軍抗衡。
那幾門稀稀拉拉的防空炮根本無法精準鎖定快速飛行的戰機,一些日軍士兵甚至在驚慌中胡亂對空射擊,根本成不了氣候。
反觀華夏空軍,在沒有敵機乾擾的情況下,戰鬥機的俯衝掃射一遍接著一遍,機槍火力密集而精準,每一輪攻擊都能收割大量日軍的性命。
國軍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對付完炮兵後,很快就開始了對日軍的營地展開猛烈轟炸。
由於日軍毫無準備,營地上隻有簡單的防禦工事,還有存在建築遮擋,防空能力很差。
那些簡陋的營房和防禦工事在炸彈的打擊下瞬間被夷為平地,日軍們在火光中四處逃竄,哀嚎不斷。
整個陣地陷入一片混亂,指揮體係徹底崩潰。
霍克iii型戰鬥機在空中靈活地滑翔著,子彈再次從機槍中噴湧而出,精準地撕裂了地麵的防空炮陣地。
幾名操作防空炮的日軍士兵還未來得及動作,便被機槍掃中。
密集的機槍槍子彈把他們射成了一塊塊破爛的血肉,有些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氣絕身亡。
“八嘎!八嘎!”
山寺武憤怒得幾乎要咬碎了牙齒,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依舊無法發泄心中的怒火。
再這樣下去,整個陣地將被徹底摧毀,而他們卻根本無力反擊。
“師團長閣下,我們的損失太大了,必須要立刻撤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日軍的參謀長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緊張地提議道。
周圍的其他參謀和軍官也紛紛露出期待的神情,顯然是希望長官能快點下達撤退的命令,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勇氣和信心。
山寺武死死地盯著外麵的戰場,心中同樣翻江倒海。
他很清楚,繼續堅守下去隻會是徒勞,眼前的國軍空軍力量如此強大,再留在這裡隻能是送死。
而且,就連他的指揮部,現在也遭到了攻擊。
“轟——“
一枚炮彈在不遠處炸開,指揮部的地麵也跟著震顫不已,直接把山寺武嚇到了。
“撤,撤退!全軍撤退!”山寺武猛地轉過身,聲音中滿是驚慌。
他已經彆無選擇了,整個炮兵陣地幾乎被毀滅殆儘,營地成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減少損失,保存殘存的兵力。
但撤退的命令還未完全傳達下去,空中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
諾斯羅普伽瑪輕型轟炸機的一枚炸彈直直落在了日軍的指揮部附近,巨大的衝擊波瞬間撕裂了周圍的帳篷,掀飛了地上的士兵。
而爆炸周圍的日軍士兵們,同樣猝不及防,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拋向空中,又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滲出鮮血,隻覺眼前一黑。
“師團長閣下!”一名僥幸隻受了輕傷的參謀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臉上寫滿了驚恐。
山寺武此時也匍匐在地,目光死死盯著遠處帳篷燃起的火海,心中湧動著無儘的憤怒與羞辱。
“撤退!快!快!”許多軍官全力吼著。
日軍殘餘的部隊開始倉皇撤退,他們如同驚慌失措的野獸般,四散奔逃,湧進了那些能提供一些庇護的戰壕。
許多人完全失去了組織,他們不再是有紀律的軍隊,而是被轟炸震懾得四處逃竄的過街老鼠。
山寺武的心中此刻充滿了無儘的屈辱,他曾經驕傲地認為,帝國的地麵力量是無人能敵的。
但現在,他所看到的隻是狼狽不堪的潰逃。
指揮部被摧毀,炮兵陣地覆沒,士兵們哀嚎著,臉上寫滿了絕望和恐懼,甚至跪在地上乞求著天照大神的保佑。
這些曾經凶狠、強硬的日軍士兵,一個個狼狽地奔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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