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常乾這種殺人越貨的事,熟練程度可想而知。
第二日一大早,王月卷錢跑了的事傳遍了整個柳西村的每一個角落。
鄭氏跟王大王二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王月,氣得鄭氏坐在家門口大罵王月不孝。
落井下石,在家裡最困難的時候還卷款攜逃,讓整個家裡雪上加霜。
養她那麼大,一個銅板沒有拿到,還倒貼一把,真是個沒良心的啊。
“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擦著眼淚,惡狠狠的看著王大錘家說道。
憑什麼他們全都好好的,自家一家卻這麼慘,她家不好過,彆人也彆想好過。
她叫上王大王二拉上王大拿,收拾東西,一家全都朝村口走去。
張三在王大錘的幫忙下,雇好了過江的船隻,眾人吃過早飯之後就來到了渡口。
渡口前麵的江麵上,船隻如葉扁舟,靜靜停泊,隨著晨風輕搖,波光粼粼的水麵上倒映著它們斑駁的身影。
船身或長或短,或窄或寬,有的裝飾著漁網,透著漁家的質樸;有的則搭著簡易的棚屋,顯然是專為渡人過河而設。
陽光透過薄霧,灑在船舷上,金光點點,為這寧靜的早晨添了幾分生動。
船夫們或坐或立,或整理纜繩,或低聲交談,等待著乘客的到來,整個渡口彌漫著一種即將起程的期待與安寧。
張三總共雇了五艘船,其中有一艘大的,專門裝馬車,驢車。
船板放下來,夏承盛他們剛要趕著馬車要上船,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大喝聲。
“全部不準走,給我停下來!”
眾人不自覺地停下腳步,向後看去。
隻見來人是一個尖嘴猴腮、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家夥,他身穿一件錦緞長袍,腰係玉帶,腳踏黑底金線的布鞋,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一群家丁,一個個麵露凶相,手持棍棒,仿佛隨時準備動手。
那管家走到眾人麵前,瞪著一雙細小的眼睛,掃視了一圈。
有人不解地問道:“這人是誰啊,看著不是太好相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呀,就是鎮上王員外家的管家,南北村背後的人就是王員外家,船隻的租借他們也有份。”
“我還聽彆人說,這管家跟王員外家沾親帶故的,仗著王員外家的勢,為非作歹,無惡不作,誰要是得罪了,那可真落不下好。”
隨著管家越來越靠近,他臉上的橫肉抖動得更加厲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要將眾人凍結在這清晨的寒風中。
他身後的家丁們也跟著步步緊逼,手中的棍棒在地上重重一頓,發出沉悶的聲響,塵土隨之飛揚。
陽光從他們頭頂斜射下來,卻被這群人的陰影所遮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眾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目光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管家一邊走,一邊踹岸上的行李,大聲說道:“昨天晚上到柳西村借住的全都不準上船,上了船的也給我扔到江裡麵。”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誰要是敢把船租給他們,那就是跟我們王家過不去,等著我們的報複。”
管家一聲令下,身後的家丁們如狼似虎,一擁而上。
他們粗魯地推開人群,拽住正欲上船的人,不論男女老少,一股腦兒地往水裡扔。
一時間,渡口亂作一團,尖叫聲、呼救聲、水花四濺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
隻見一個瘦弱的老人被兩名家丁架起,雙腳亂蹬,卻無力掙脫,最終被狠狠地拋入水中,濺起大片水花。
而那些已經上了船的,也被家丁們強行拽下,狼狽地跌落在船板上,隨後又被粗魯地扔入冰冷的江水中。
夏承盛目光堅定,雙手緊握韁繩,馬車穩穩停駐在船板中央。
麵對凶神惡煞的家丁,他毫無懼色,反而將身旁的劉悠然輕輕推向後方,用自己寬厚的背脊築起一道堅實的防線。
那家丁見狀,揮舞著棍棒,凶猛如虎,直衝夏承盛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夏承盛身形一閃,借勢發力,右腳如破風之箭,狠狠踹向家丁胸口。
家丁猝不及防,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伴隨著驚恐的尖叫,劃過一道拋物線,“噗通”一聲,重重砸入江中,激起層層水花。
劉悠然從夏承盛堅實的背影後探出頭來,小手緊緊地拍著胸脯,臉頰上泛起一抹驚魂未定的紅暈,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夢魘。
她的發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幾縷碎發貼在額前,為她平添了幾分柔弱與無助。
“嚇死我了,夫君,你剛剛真是太英勇了!”她心有餘悸地說著,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卻滿是敬佩與感激。
說完,她又趕緊縮回頭去,仿佛生怕那可怕的場景再次重現。
這年頭想要乘個船太不容易了,一不注意就得把命搭上。
夏家所有人又把馬車跟驢車趕了下來,停在了渡口。
管家看著有人居然還敢還手,頓時火冒三丈:“好啊,好啊,你們居然還敢還手,將我的人踹到水裡,真是好大的膽子,一群賤民,誰給你們的膽子,來人,將他們全都給我圍起來,往死裡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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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看著夏家人的目光充滿憐憫之心,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他們悲慘的命運。
陽光似乎也在此刻黯淡了下來,為這場即將上演的暴力增添了幾分陰霾。
管家怒目圓睜,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手指向夏家人,身後的家丁們如餓狼般蜂擁而上,手中的棍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記得上次有個人惹怒了管家,他直接讓人把人打死了,後來那家人報官,結果就是他家裡人全都慘死,管家屁事都沒有。
可能就是有錢人家的特權,出事之後,王員外隻是陪縣太爺吃了一頓飯,這事就被壓了下來。
可憐那人的老母親,老父親,落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也是一屍兩命,那可憐的孩子都沒有來的及看這世界一眼。
今天這家人慘了,惹了管家,以管家的尿性,這事今天肯定得見血,不然無法善了。
眾人同情憐憫地看著夏家人,一大早離開的鄭氏,王大王二全都遠遠的躲在人群裡,惡狠狠的看著這一切。
沒錯這些人就是鄭氏他們喊過來的,知道他們今天一大早要渡江,就去了王員外家裡,將所有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隻不過是掐頭去尾,把王月卷錢逃跑的事隱瞞了下來,隻告訴王員外她家裡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