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看著這樣的陣仗,腿就開始有點打擺,他能在這個小鎮稱王稱霸也是有看人的能力。
眼前這四人一看周身氣度不凡,心裡恨恨地罵道:“王鱉這個狗東西這是招惹了什麼人?”
王員外想說他不想去,可是這完全由不得他,夏青風運用輕功直接飛到王員外身前,一手直接抓他肩膀提溜起來,王員外見識還是掙紮,夏青風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幾息間就到了船頭。
這一陣操作,王員外直接快嚇尿了,額頭的虛汗直流,這會的他哪裡還有剛才要喊打喊殺的氣勢。
“不知道公子姓誰名誰啊?”
夏青風直言道:“王員外等會就知道了,不要著急!”
王員外這會的腿更軟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直感覺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王員外沒有站穩,一個踉蹌直接跪在了甲板上,心道:完了,這次真完了,這是踢到鐵板了!
麵對船上眾人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的樣子,嚇得縮了縮脖子。
船上要不是有張三等官差攔著眾人,王員外早就被群毆了。
王員外打量著船上的情形,隻見眾人的目光猶如利劍,齊刷刷地刺在他身上,讓他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船頭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古樸典雅的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正嫋嫋升騰著熱氣。
一對中年夫婦端坐於茶幾兩側,男的氣宇軒昂,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女的溫婉如水,舉手投足間儘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兩人正低聲交談,偶爾相視一笑,那和睦溫馨的氛圍與周圍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入,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便是王員外也不由得晃了晃神。
他轉頭又對上一雙銳利的目光,喉嚨一滯,仿佛被無形之手緊緊扼住。
那雙眼睛,深邃如寒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與冷冽。
目光的主人,正是坐在茶幾旁的中年男子,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動作優雅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王員外隻覺那目光如同實質,穿透了他所有的偽裝與強撐,直刺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他的心跳驟然加速,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看來這船上的人都不簡單啊,王鱉這老狗不在這裡,要是在這裡他肯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夏星兒跟三個小崽子輕鬆地坐在甲板上,悠閒地磕著瓜子。
“不知道這位官爺怎麼稱呼?”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在所有人裡找了一個自以為最好說話的開口,這人就是張三。
他要儘快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他們王家能不能惹得起。
要是真是大人物,他們惹不起,那就趕緊賠禮道歉,得損失一些財物。
張三看了一下夏家人,見他們沒什麼反應。
也沒有讓王員外起來,玩味道:“我們聽說這整個江上的船隻都歸王員外管,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員外吃不準張三是什麼意思,忐忑回答:“是……是的!”
“軒轅王朝限製船隻,如有打造船隻凡是超過五百石者,不論是官兵還百姓,全都發配邊關充軍,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或者地方鄉紳,以及同謀,三年刑期,明知道私自打造船隻,不舉報者,革官職,民杖責一百。
張三微微一笑,繼續道:“雖然現在的禁令沒有以前嚴了,可是王員外這個船隻早就超過軌製了!”
王員外這會冷汗淋漓,臉色白的可怕!
他的船隻可全都是私造的,因為自己有關係,可以走後門,地方官對他的行徑可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全都是沒有手續,根本經不住查啊。
要是上麵派人下來查,他全家的腦袋都掉。
王員外直接被嚇住了,戰戰栗栗道:“這……這……這位官爺,這些事我真的不知情啊,這些事都是我那管家王鱉背著我乾的啊。”
張三可不管這些他這些說辭,“王員外你覺得你的這些說辭誰相信?”
“這整個江上的生意都歸你管,除了南北村的村民,其他兩個村子的村民不得經營船隻生意。”
王員外聽到這裡,冷汗直流,一句話都不敢說。
“今日我張三經過這裡,差點被溺死在這裡,還有這船上一船無辜百姓,你們王家要集體坑殺,本官差雖然官職不大,再小也是朝廷命官!你這可是謀害朝廷命官,枉顧百姓的死活。”
王員外聽到謀害朝廷命官,枉顧百姓死活,整個腦袋瓜子嗡嗡響!
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不知大人是?”
“本官差姓張名三,奉皇命押送流放犯人官差頭目。”
王員外瞬間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隻是個押送流放隊伍的小頭目,不足為懼啊!”
彆說是隻是一個流放隊伍押送官差,就是這個縣的縣令都得給他三分麵子。
看來自己的擔心多餘了,還真以為來了什麼大人物呢。
王員外瞬間就支能起來了,慢慢坐直身子,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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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差爺,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呢?這一切有證據嗎,先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還是派人把我送到岸邊。”
張三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這是嫌棄自己隻是個小小官差,看不起他,覺得自己拿他沒辦法。
他不氣返笑:“王員外,你是覺得我一個小小的押送官差是拿你沒辦法嗎?”
王員外看著整艘船上,隻有他一人的時候,整個人走蔫了下去,怯怯道:“那個大人,我真的不知情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王鱉那個老狗做的,我真的不知情,根本不知道你們今天在這裡渡江啊,請你相信我。”
因為低頭鞠躬的幅度太大,頭上戴的帽子掉了下來。
夏子鉑的眼睛瞬間亮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他興奮地扯了扯夏星兒的衣袖,指著王員外掉落的那頂帽子,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地說“小姑姑,你看那個老頭的帽子,上麵金燦燦的,是金線繡的呢!”
說著,他還調皮地眨了眨眼,一副躍躍欲試想要上去撿來研究研究的小模樣,卻又顧忌著場合,強忍著沒動。
陽光正好照在帽子上,那金線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與王員外此刻灰敗的臉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夏星兒眼皮抬起來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去撿過來,我們正好缺一個放瓜子殼的盆子,這個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