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夏星兒做夢了,夢見小時候的事情。
夢裡她不小心摔碎了爹好不容易藏起來的酒,又害怕被爹罰,就讓跟在她身邊的三哥背了鍋。
果不其然,自家三哥就被爹打了屁股,打得可慘了。
她還慶幸,還好自己聰明,不然被打屁股的就是自己了。
又走了兩日,已經快到晚上,隊伍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
夏星兒忽聽見破風聲,立刻護住三個小崽子。
“大家小心……”
一支利箭射在了蔣大為的手臂上。
“啊…………”
同時空中忽然傳來幾道“篤……篤……”聲,十幾支羽箭從前方射來。
刹那間,隊伍裡十多個人倒下。
“啊…………”
“哇…………”
“母親…………”
“父親…………”
“婉兒…………”
各種喊聲哭聲彌漫著。
官差急忙抽出佩劍擋箭。
“都趴下,趴下…………”
夏星兒立馬運用靈力撐起一個保護罩,將夏家的驢車跟馬車都護在裡麵。
其他人就沒有夏家人這樣幸運了。
有的肩膀被箭射中,有的腿被射中,更多的是被直接射中心臟,要了性命。
有些反應快的拿棉被擋著利箭。
林婉晴倒是個聰明的早早地就躲在了官差們的馬車後麵。
孩子受傷的哭喊聲,母親絕望的呼喊聲,父親悲憤的喊聲,蕩漾在每個人的耳朵裡,可謂是萬分慘烈…………
張三看著這麼多人死亡,甚至有好多官差也受了傷,滿眼怒火。
“大膽賊人,居然敢伏擊朝廷官差,你們視朝廷律法為何物?“
利箭終於停了下來。
一聲粗獷的聲音傳來。
“朝廷官差?那算什麼東西?還律法?在這琳琅山老子就是王法。”
隻見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黑衣男子,下巴長滿了大胡子,一張臉都看不出來是什麼形狀,嘴角居然還有個大痦子,眼睛到嘴角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而他的身後跟著一群衣衫以灰黑為主高矮不同的男子,頭發有些淩亂的。
張三手持佩刀,厲聲嗬斥。
“區區山匪,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你攔截的是什麼人?”
刀疤臉看了一眼受傷坐在地上的人群,又掃了一眼受傷的官差,滿臉的不屑。
“老子還以為是多金貴的人呢,不過就是一些流放犯而已,老子還不至於放在眼裡。”
張三眼裡儘是冷意,握著佩刀的手緊了緊,這次山匪當真是找死,打劫居然打到了流放隊伍身上,真是不把他們這些官差放在眼裡。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押送官差,還沒有遇到這樣猖狂的山匪。
以往那些土匪不過就是要一些錢財,再多就是女人,這些人顯然就是衝著他們的命來的。
他正要說些什麼,刀疤臉卻搶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