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歡駕著馬車衝進了繁華區,街上行人來往如織,見一輛豪華馬車不管不顧向這邊疾馳而來,知道這輛馬車的主人非權即貴,惹不起,躲得起,人人驚慌躲避。
一個行人為躲避豪華馬車撞向了一個賣橘子的手推車,推車人一個把持不住,又撞向了一個擺滿盆盆罐罐的商鋪架子,又連車帶人衝進了鋪架子裡麵,商鋪貨架隨之倒塌,盆盆罐罐一個個摔落下來,橙黃色橘子也從破碎的盆罐縫隙裡滾出來。
街上一通混亂,有人幫著去救人,也有人去搶滿地滾動的橘子。就在一片混亂時,也不知從哪個麻袋裡撲棱出一隻準備被賣掉的母雞,母雞被捆著雙腿,此時連蹦帶跳,很快就蹦躂到了街心上,一通掙紮後,母雞掙脫開了綁繩,閒庭信步時,一隻大馬蹄子突然淩空在這隻母雞的頭頂,緊急時刻,母雞絕不示弱,一個振翅起飛,就躍到了豪華馬車之上,母雞站在車廂上麵,一時興奮地找不到北,在上麵騰空跳躍,猛烈拍打著翅膀。
坐在車轅上的周奕歡可樂壞了,正是他一展絕技的時候,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彈弓,一個彈弓拉滿射出去。
小彈丸不偏不倚,“噗!”的一聲,正射在母雞腹部,母雞一聲淒慘叫聲,隨之栽落馬下,痙攣幾下,隨即腿一蹬,咽了氣。
“哈哈哈。”周奕歡看著地上的死雞仰頭大笑,正為自己彈無虛發的功夫而洋洋得意,笑聲未落,又有一條狗從旁邊躥過來。
這是條柴狗,體型不是很大,但它呲牙咧嘴,樣子極其凶猛,柴狗何以這樣生氣?隻因它與這隻剛剛死去的母雞同屬一個主人,見玩伴遇難,柴狗異常悲痛,對著周奕歡就是一通狂吠,簡直要把周奕歡整個生吞下去。
周奕歡不慌不忙,又一個拉弓射去,柴狗見狀,心道不好,敵人有凶器,惹不起,俺躲得起,夾起尾巴調頭開溜,但小彈丸帶著呼嘯聲已經射過來,“嗖”的一聲,小彈丸立馬就嵌到一條狗腿裡,柴狗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哈哈哈!”周奕歡抱住馬鞭,坐在車轅上又仰頭大笑,他今日實在是開心的很。
“你賠我狗,你賠我雞。”突然,一個人跑過來,原來他是母雞和柴狗的主人,剛才他隻是去打聽了一下雞的行情,溜達中走遠,不過他對柴狗的忠誠還是放心的,有柴狗看著這隻雞,是不會被人盜走的,隻是他沒想到,這條狗今日見到母雞被主人擒住,馬上要被賣掉,心裡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所以,今日這條柴狗有些故意不作為,放任了母雞一把,沒想到,卻把同伴害了。
頃刻之間,母雞死去,柴狗受傷,主人抱起奄奄一息的柴狗,提溜著血淋淋的死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堵住馬車的去路。
“你,給我起來。”周奕歡用馬鞭指著坐在馬車前麵的人喊道。
“你賠我雞,賠我的狗,不然休想離開。”那個人哭著說道,把受傷的狗放在自己臉頰旁,親了親狗嘴,又看看抱著的死雞,哭道“我可憐的雞啊,你死的太慘了,我一定要為你們討回公道。”
又看到車轅上坐著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挺了挺腰板說道“你不賠償,我就不起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周奕歡臉色開始變狠,坐在馬車車轅上突然一甩馬鞭“我就是不賠償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駕!”
馬匹受了鞭打,撩開四蹄,向著前麵的坐著的人一蹄子踩下去。
“我的娘啊,”那人嚇得一個就地十八滾,從大馬蹄子下麵撿回了自己性命。而他懷裡的死雞和受傷的柴狗卻沒能救出來,它們遭到了馬車的碾壓,那人看著死雞和死狗的屍體,又看看疾馳而去的馬車,趴在地上便一通呼天搶地。“我的雞呀,我的狗誒!”
三公子周奕歡從頭到腳的爽。
“駕!駕駕!”
街上不管是行人還是其它的手推車、馬車,都乖乖地貼邊停靠,給這輛富貴專權的豪華馬車讓開了一條通暢大道,再也沒人敢阻攔它,馬匹也格外的興奮,隨著主子也擺足了威風,馬鈴也格外清脆悅耳,“叮鈴鈴,”馬蹄聲聲,“呱噠噠,呱噠噠,”馬車在通暢的大街上一路飛奔。
再說街上的行人,見這輛豪華馬車疾馳而去,便各個出了口長氣,心中萬幸,還好,手腳利索,沒被馬車撞到。此時終於回過神兒來,想起打聽一下這輛馬車的來曆。
“唉,我說這位掌櫃,你知道這是誰家的馬車?”
有人認出來了,又經過一傳十,十傳百,都有了答案,這是國公爺家的馬車,飆車少年便是國公爺家的三公子。
果然,不是善茬兒,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公子,聽說平日裡一貫惹是生非,沒少禍害百姓,好懸,沒被他的馬車碾死馬下,就已經算是燒了高香,拜了阿彌陀佛了。不然,碾死了,還說你是驚了馬匹,擋了人家的王駕呢。
人們再看看從倒塌的貨架裡鑽出一個頭破血流的腦袋,是這家的店掌櫃,還有那個賣橘子的推車人,兩個人此時都坐在地上,目光呆滯,此時還沒緩過神來。再看看街角,那個被碾死了母雞和柴狗的主人,還抱著那條死狗不鬆手,人們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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