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屋內李婉見到自己的舌頭脫落,連忙撿起來放入口中,隨即又掉落下來。
聶小倩走過去把那半段舌頭撿起來,放在了李婉的手中,笑著說道
“姐姐,你好好的收起來吧,留作紀念,隻是這玩意以後不中用了,隻能看著玩玩。”
李婉看著半段舌頭,嗚嗚哭了。
聶小倩又用手撫摸李婉的臉說道“誒吆,這個臉怎麼可以這麼臟呢?讓那幫沒用的下人看了多不好,乖,聽話,不哭了。”
宋夫人李婉果真不哭了,眼睛直勾勾望著前方,嘴巴張了張,沒再出聲。
“這樣多好多乖啊,姐姐,今後就不用你說話了,你隻管聽,隻管看就好。”
聶小倩起身離開李婉,從外屋端來一杯茶水走到宋叢林身邊,遞到他手裡。
宋叢林呆愣愣的接過茶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聶小倩輕聲說道“林哥,林哥。”見宋叢林沒反應,用纖纖玉手又輕輕拍了拍宋叢林的手。
“哦。”宋叢林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
“林哥,剛才那個女人破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我已經把這事處理完了,你看,我們還要不要回到床榻上繼續?”
“繼續?哦,好,去,回去,這就回去。”宋叢林站起來,把手裡的茶杯放下。
“林哥,抱我。”聶小倩撒嬌說道。
宋叢林彎腰抱起了聶小倩,走向床榻,把聶小倩放在上麵。
死也甘心的胡玉兒魂魄無法逃離,隻得又繼續看了一會“戲”。
收回了視線,一陣心悸抖動。
這裡麵上演的“大戲”太過凶險,畫麵太過慘烈,都不忍直視。
此時又好奇裡麵又沒了動靜。
又向裡瞄了一眼,更是嚇了一跳。
坐在寢室門簾位置的宋夫人李婉雙眼流血,原來她不想看到床榻內那對狗男女,用手將自己抓瞎了。
她的對麵,床榻上,白色床幔微微抖動。
宋夫人李婉慢慢起身,摸索著走了出去,當摸索到門口位置時,身後寢室裡發出了一個聲響。
李婉聽到聲響稍微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頭也不回繼續走出去。
寢室裡的床榻上栽下一個人,胡玉兒死也甘心的遊魂瞄了一下裡麵。
原來是宋叢林從床榻上掉下來。
宋叢林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金檀木椅子上坐下。
聶小倩隨後從床榻上走下來,來到宋叢林身邊,用手輕輕撫摸著宋叢林的頭發,伏在他的耳邊。
“林哥,彆怪我,我隻是為報當年之仇,誰讓你們夫妻一起害我。”
“等我報過當年羞恥之恨,我就來好好愛你,好不好?”
宋叢林依然木木的坐著,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叢林被吸乾了,這裡坐著的隻是一張人皮。
胡玉兒死也甘心的一縷魂魄被嚇得瑟瑟發抖。
窗欄也被她搖得直晃悠,聶小倩扭頭看看窗戶,說道
“窗戶上的那位,都看見了吧,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回去吧,彆自找不舒服。”
胡玉兒感覺一下子沒了束縛,差點掉落在地。
趕緊逃吧,這時不逃何時逃?快點離開這個恐怖的尋夢緣。
胡玉兒還沒飄出去,就見到了前麵走著一個身影,是誰?
宋夫人李婉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啊!這個身影?
居然是奶媽,她不是?
怎麼能是奶媽呢?可這個確實是奶媽呀,手裡還提著剛才那把大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