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通天教主講道完畢,眾人退去,卻獨自留下了金靈和多寶道人。
通天教主目光深邃,語氣威嚴而慈愛“金靈,多寶,爾等二人為我座下男女仙首,道行高深,可在眾仙之中留意資質出眾,跟腳深厚之輩,收入門下,為我截教三代弟子,傳承我截教之道。”
金靈和多寶道人恭敬行禮,齊聲應道“謹遵教主法旨。”
金靈離開了教主宮殿之後,便開始思考起了收徒之事。
收徒不僅僅是看一個人的天賦資質,更重要的是要看這個人的心性和品德。
若是收一個像後世截教一些殺人煉寶,品行不端之人做徒弟,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這一次收徒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早在教主講道之時,金靈就注意到一位道人,此人喚做一氣道人,名叫餘元。
餘元此人生得麵如藍靛,赤發紅須,巨口獠牙,頭戴魚尾冠,身高一丈八尺,身穿大紅白鶴衣,模樣甚是奇異。
此人在萬仙中也是資質出眾,是個心性堅韌之輩。
在後世記憶裡,此人也與金靈有緣。
餘元,乃蓬萊島一氣仙也,其師就是自己金靈聖母。
其下有一門徒名曰七首將軍餘化,餘元師弟乃是殷商太師聞仲。
此人所持之兵器為一劍,所乘之坐騎為一匹金睛五雲駝,此駝可於足下生出金光,繼而騰飛於雲霄之中,實乃神異非常。
餘元亦擁有數件法寶,分彆為金光銼、如意乾坤袋以及穿心鎖。
餘元之修行道行極為高深,遠超截教與闡教之三代弟子,甚至介乎於闡教十二金仙之間。
此人身具金剛不壞之軀,刀槍難入,水火不侵,更精通五行遁術,即便是身陷絕境,亦可逃出生天。
然而,餘元最終仍難逃厄運,被陸壓道人的至寶斬仙飛刀斬首身亡。不過,死後餘元受封水府星君一職,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要說品德和資質倒是不錯,就是腦子貌似不太靈光,兩次被俱留孫用捆仙繩暗算。唉,算了,金靈還是決定親自前往蓬萊島一探究竟。
當她抵達蓬萊島時,隻見島上靈氣濃鬱,山川秀麗。
而餘元此時正在某一處山洞中修煉,他周身靈氣環繞,引得周圍飛禽走獸皆不敢靠近。
金靈暗中觀察,感受到其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心中暗喜“此子天賦異稟,已是玄仙修為,若能收入門下,悉心教導,必成大器。”她心中暗自思量。
於是,金靈現身於餘元麵前。
餘元見突然出現一位道骨仙風、氣質高貴的女仙,心中一驚,趕忙跪地行禮“晚輩餘元,不知聖母駕臨,有失遠迎。”
餘元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惶恐與敬畏。他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金靈那威嚴而又透著神秘光芒的雙眸。
金靈微微點頭,目光溫和卻不失威嚴地說道“餘元,你既知吾,今日前來,是見你天賦出眾,有意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金靈的聲音如同仙樂般清脆動聽,卻又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餘元聽聞,心中大喜,金靈乃是通天教主四大親傳弟子之一,傳聞和多寶道人為截教兩位僅有的大羅金仙。
無數仙人擠破腦袋想拜入其門下,今日被聖母收入門下,也是截教三代嫡傳。
地位遠在截教二代記名弟子之上,更不用說是之前餘元作為截教不記名弟子,連進去碧遊宮聽道的資格也沒有,隻能在金鼇島上隨便找一處地方聽道。
想到此處,餘元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聖母慈悲,晚輩願意,願意至極!能拜在您門下,一心求道,是晚輩幾世修來的福分。”
金靈卻並未立即答應,而是緩緩道“且慢,吾收徒極為嚴格。你需通過我的考驗,方可入我門下。”
金靈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仿佛在審視著餘元的靈魂。
餘元毫不猶豫地應道“請聖母出題,弟子定當全力以赴,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餘元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他挺直了脊梁,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金靈手一揮,設下一座神秘的陣法。此陣變幻莫測,煙霧彌漫,充滿了重重險阻和謎題。
“此陣名為‘幻心陣’,若你能在三日之內走出此陣,便算通過考驗。”
金靈的聲音在陣法中回蕩,帶著幾分嚴肅與期許。
餘元站在陣前,麵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氣,讓那充滿涼意的空氣充滿胸腔,試圖讓自己緊張的心緒平複下來。
此刻餘元目光堅定如鐵,仿佛前方不是未知的恐怖陣法,而是通往榮耀與夢想的康莊大道。
他抬起右腳,毅然決然地踏入陣中。
剛入陣,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得虛幻迷離。
此刻的餘元化作一凡人,神通法力皆無。
熊熊烈火憑空而生,仿佛來自地獄的業火,瘋狂地燃燒著。
那火焰呈現出詭異的藍色,高溫炙烤著每一寸空間,似乎要將他的靈魂都一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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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元咬著牙,嘴唇緊閉成一條堅毅的線,心中默念“這不過是幻象,我不能被迷惑。”
汗水如注般從他的額頭湧出,滑過臉頰,滴落在熾熱的地麵,瞬間蒸發得無影無蹤。
他的衣衫在火焰的映照下,邊緣已經微微卷曲,顯得有些破舊。
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如同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在這無儘的火海中閃耀。
火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屈,燃燒得更加猛烈。
餘元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座巨大的熔爐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帶來灼熱的刺痛。
但他強忍著痛苦,一步步向前邁進,每一步都在滾燙的地麵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緊接著,場景突變,烈火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冰。
寒冷的氣息如鋒利的刀刃,無情地穿透他的骨髓。
他抱緊雙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牙齒上下打架,發出“咯咯”的聲響。
“這點寒冷算什麼,我一定要走出這陣法!”餘元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屈。
他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臉色蒼白如紙,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那是對目標的執著和對未來的渴望。
他艱難地邁動著腳步,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死神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