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古洪荒之期,人類尚處於蒙昧初開之時,交流之手段極為有限。
僅能依賴簡單之聲音與手勢傳遞些許粗淺信息。
隨著歲月流轉,族群不斷發展壯大,生活之態亦愈發複雜多樣。
原有的簡陋交流方式,已難以承載人們日益增長之需求,對於一種更為精確、更為豐富之交流途徑的渴盼,於眾人心中愈發強烈。
值此時代風雲變幻之際,有一位名曰倉頡之智者,挺身而出。
此人乃軒轅黃帝之大臣,於黃帝麾下為官,專司管理圈中牲口之數目、屯裡糧食之多寡。
初始,事務尚簡,倉頡憑借過人之記憶,尚能夠應對。
但是隨著牲口與糧食數量日增,僅憑頭腦記憶,已力不從心。
倉頡為此深感犯難,遂苦思解決之法。
初時,他想到“結繩記事”之法,以不同顏色之繩子代表不同之牲口與糧食,繩上所打結頭則表示數目。
當牲口和糧食數目增加時,於繩子上打個結倒也簡便,然若數目減少,解結之操作則極為繁瑣。
聰慧之倉頡繼而想到,在繩子上懸掛各式各樣之貝殼,以替代其所管理之物。
如此,當牲口、糧食增加時便添一貝殼,減少時則去一貝殼。
此計甚妙,一連用了數年,倉頡將牲口、糧食管理得井然有序。
黃帝見倉頡如此能乾,遂將部落中諸多事務儘皆交付於他。
諸如每年祭祀之次數、每回狩獵之分配、部落人丁之增減等等,皆令倉頡掌管。
然,隨著事務愈發繁雜,倉頡漸覺光靠結繩與貝殼,已難以應付。他深知,當務之急,乃是造出更為準確之記事方法,方能滿足部落發展之需。
於是,倉頡懷著為族群創造出一種能夠記錄思想和經驗之符號係統的使命感,開始踏上漫漫求索之路。
日夜之間,倉頡沉浸於深深之思索,其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執著與堅定。
可這一偉大之構想,欲實現卻困難重重。
無數個夜晚,倉頡獨自徘徊於寂靜之山林間,望著那深邃之星空,心中滿是迷茫與無助。
他絞儘腦汁,嘗試無數可能,但每一次皆似與心中理想之符號係統相差甚遠。
在倉頡最為困惑之時刻,這一日,倉頡如往常一般於荒野中苦思冥想,試圖從天地萬物中尋得那創造文字的靈感。
忽覺不遠處似有神秘異動,引得他心頭一動。
抬眸望去,隻見兩位陌生老人正於地上畫寫著奇異之符號。
倉頡心中好奇頓起,緩緩走上前去。
隻見這兩位老人目光睿智深邃,猶如那浩渺星辰,舉止間透著一種超凡脫俗之氣質,仿佛與這天地自然融為一體。
此二位老者正是截教烏雲仙和金靈大弟子一氣道人餘元所化。
他們受金靈聖母之命,前來點撥倉頡。
早在聖人確立三皇之時,金靈便已未雨綢繆,暗中籌謀三皇功德之事。
她深知天道運轉之玄機,洞察陰陽變化之微妙。
而倉頡造字這一過程,蘊含著天地間莫大的造化之機,
是除了三皇本身所具之功德外,所能謀劃的最大功德。
倉頡恭敬地拱手行禮,謙卑說道“晚輩倉頡,拜見二位前輩。觀二位仙風道骨,定是不凡。晚輩在此苦思造字之法,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還望二位前輩指點一二。”
烏雲仙微微一笑,說道“吾觀汝心誠誌堅,有造化之相。造字之事,關乎天地陰陽之理,需明悟乾坤之道,方能有所成。”
餘元接著說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文字之創,亦當遵循此理,方能體現天地之妙。”
倉頡若有所思,道“晚輩愚鈍,還請二位前輩明示。”
餘元所化之老人微笑著看向倉頡,那笑容中充滿鼓勵與溫暖“先生心懷天下,欲創記事之法,此乃大義之舉。吾等或許能為汝些許思路。”
倉頡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一絲曙光。
他連忙恭敬地請兩位老人坐下,急切地等待著他們的指點。
烏雲仙首先開口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其形、其性、其理。汝不妨從觀察周圍之事物入手,提取它們最顯著之特征,化為符號。”
說著,他抬起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棵樹。
那棵樹高大挺拔,樹乾筆直地衝向雲霄,繁茂的枝葉如同綠色的雲朵。
“比如此棵樹,其樹乾筆直,枝葉繁茂,汝能否想到用何樣之符號來表示?”
倉頡聽聞,目光緊緊盯著那棵樹,陷入深深之沉思。
時間仿佛於此刻靜止,唯有微風輕輕拂過其臉龐。
片刻之後,他蹲下身來,用手中之樹枝在地上緩緩畫出一個類似樹之形狀。
餘元接著說道“不錯,但要注意符號之簡潔與統一,既要能準確表達,又要便於書寫與記憶。陰陽相生,動靜相諧,此乃道之根本。汝所創符號,亦當遵循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