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相府時,東方的天際才剛剛泛起魚肚白。
陽光努力地穿透雲層,想要灑在這曆經戰火洗禮的西岐城,然而,城中彌漫的陰霾卻似無形的屏障,讓那溫暖的光線也顯得有些無力。
楊昭踏入相府,眾人大驚,果然如楊戩所說,楊昭居然複活了。
楊昭將之前眾人被魔家四將收去的法寶一一拿出。
眾人見狀,皆又驚又喜。
“楊昭,你是如何從那魔獸的腹中逃脫,還帶回了這些法寶的?”
眾人好奇地問道。
楊昭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那從泄門鑽出的狼狽經曆,他怎敢如實說出。
略一沉吟,他隻得謊稱“我所修煉玄功金剛不壞,百毒不侵,這花狐貂自然奈何不得,我便是趁魔家四將酣睡,伺機破肚而出,方得逃脫,又尋機奪回了法寶。”
眾人雖覺此事有些蹊蹺,但見楊昭安然歸來,且法寶失而複得,便也不再多問。
而楊昭心中,對魔家四將的恨意已然如熊熊烈火,燃燒不止。
他暗自咬牙,發誓定要讓魔家四將為今日之事付出慘痛代價,以雪此奇恥大辱。
且說次日清晨,中軍帳內鼓聲如雷,魔家四將兄弟取來寶貝,準備商議應對之策。
魔禮壽先示看到花狐貂重傷垂死,大吃一驚。
又見泄口處血跡斑斑,頓時怒從心頭起,大罵道“你這不知死活的畜牲!究竟遇上了哪個遭瘟的家夥,竟落得如此下場!”
原來在這異獸的世界中,相互雜交本也並非罕見之事。
魔禮壽下意識地以為,是花狐貂在外肆意妄為,失了分寸,才遭此大難。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心疼的施展法術救治花狐貂。
隻見一道道光芒環繞著花狐貂,努力挽回其性命。
經過一番救治,總算保的花狐貂性名,隻不過經此重創,需要長時間的修養恢複,短時間內是不能使用了。
魔禮紅此時卻發現所收的法寶不翼而飛,頓時大驚失色,急切地問道“為何不見了所收之寶?”
詢問巡內營將校,眾將皆一臉茫然,回道“內營戒備森嚴,蒼蠅也飛不進來,哪有奸細能夠得入啊?”
四將麵麵相覷,見此情形,心中皆是鬱鬱不樂,一時間全然無心整理軍情。
就在此時,遠在青峰山紫陽洞的清虛道德真君,正於靜修中忽然心血來潮。
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他轉頭對金霞童子說道“去,請你師兄來。”
金霞童子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著師兄來到真君麵前。
黃天化來到碧遊床前,恭敬地倒身下拜,問道“師父,您叫弟子前來,有何吩咐?”
真君神色凝重,緩緩說道“你即刻打點下山。你父子當在這亂世中為周主立功,隨我來吧。”
黃天化跟隨師父來到桃園中,隻見真君手中光芒一閃,出現兩柄造型奇異的錘。
錘身之上,符文閃爍,隱隱散發著神秘的力量。
黃天化接過錘,隻覺一股雄渾的力量瞬間湧入體內,他福至心靈,瞬間便領悟了此錘的精妙之處,揮舞起來得心應手,精熟停當,一切奧秘皆了然於心。
真君又叮囑道“將吾的玉麒麟賜予你騎乘,再把火龍標也帶上。徒弟,你切不可忘本,務必尊崇道德。”
黃天化鄭重地回道“弟子怎敢忘卻初心!”
辭彆師父後,黃天化踏上玉麒麟,輕輕一拍麒麟角,四足之下頓時風雲湧動,發出陣陣呼嘯之聲。
此玉麒麟乃是道德真君閒戲三山、悶遊五嶽之時的坐騎,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載著黃天化來到了西岐城。
黃天化在城中落下麒麟,徑直來到相府,讓門官通報“啟稟丞相,有一道童求見。”
薑子牙聽聞,說道“請進來。”
黃天化大步踏入殿中,恭敬地行禮,口中說道“師叔,弟子黃天化奉師命下山,前來聽候差遣。”
薑子牙微微皺眉,問道“你從哪座山而來?”
黃飛虎此時麵露驚喜之色,連忙說道“此童乃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門下弟子,更是我長子黃天化啊!”
薑子牙一聽,大喜過望,說道“將軍有子出家修道,此乃大幸之事啊!”
黃天化父子重逢,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一同回到王府後,立即擺下酒宴,父子二人開懷暢飲。
黃天化在山中久食齋飯,今日在王府一時興起,吃起了葷食。
他隨手挽起雙抓髻,穿上王服,戴上束發冠、金抹額,身著大紅服,貫金鎖甲,束上玉帶,整個人英姿颯爽,卻又透著幾分隨性與不羈。
次日,黃天化身著盛裝,上殿拜見薑子牙。
薑子牙一見他如此裝束,不禁眉頭緊皺,說道“黃天化,你本是道門弟子,為何突然如此變服?我身為丞相,不敢忘卻昆侖之德。你昨日下山,今日便這般裝束,還把絲絛束了起來。此為何意?”
黃天化連忙領命,將絲絛係好,解釋道“弟子下山,為的是擊退魔家四將,故而如此裝扮,如同將士一般。弟子絕不敢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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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子牙麵色凝重,說道“魔家四將擅長左道之術,詭異莫測,你務必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