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聾太太大笑冷嘲。
她最為蔑視的人中之一,即是劉海心本人。
而此刻,
在家屬院中的劉家人中。
劉光奇戰戰兢兢且規規矩矩坐在原處,
因為每每當劉海心毆打劉光天及他劉光奇時,從來不避嫌他參與現場觀看。
每一次的現場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與畏懼,生怕下一秒,他會從得到父親最多關懷的兒子轉變為遭到訓斥鞭笞的對象。
忽然,
啪地一聲!
皮帶狠狠砸在他的頭上,數年的憂慮終成現實!劉海心中終於動起了怒向他的鞭杖!
“劉光天!小子,是你被拘役並可能將要坐牢讓我背上了恥辱印記,影響我在社會中擔任重要職責的機會;你給我記住了,今天,老子非要好好修理一下你!”
劉海心指向劉光奇,再次將手中的皮帶頭揮起,猶如一截皮質長鞭。
“爸爸,等等…我是劉光奇啊,而不是哥哥光天呀,您平時最愛的大兒子劉光奇呀!”
恍如隔世間,劉光奇反應過來,
因喝了太多的酒水,讓他的父王誤將他當成是哥哥光天,原本欲懲戒的人其實是哥哥光天!
“你這個小子,竟敢撒謊冒充你的兄長嗎?”
“這就更加不可放過你!”
“老子打的就是你!”
劉海中越打越是興起。
他揮舞皮帶的手藝是在長期與劉光天及劉光福相處中磨煉出來的,已有十年之久,如今已經運用自如,連避都避不過。
劉光奇受擊痛得尖叫不已。
萬家。
餐後。
三媽媽與牛小草正清理著桌麵。
「興邦,我聽到那尖叫聲不大對勁兒,其中一種肯定是劉光福的,另一種又是誰呢?劉光天不在家,所以絕不會是他。」
燕福貴顯得有幾分異色。
他已經有些推測。
但他卻不十分肯定。
對劉海中而言,劉光奇簡直是寶貝一般的存在,生怕稍有不慎或對待不善。怎麽可能動手去打?
「三爺爺,那正是劉光奇的尖叫之聲,有一次他自己壓到了足趾頭,我那時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憨柱辨彆了出來。
劉府中。
劉光奇依然哭叫著不止。
二媽媽呼叫著劉海中告訴他打錯了人,但後者卻無動於衷,現在的他就像是酒後失控了一樣。
相反,劉光福卻稍感輕鬆了一些。
如今,劉海中的注意力幾乎全都在劉光奇上,已經有兩三分鐘未曾將注意力轉移到劉光福上了。
嘩啦!
隻見二媽媽拿過來一個盛滿冷水的盆。
冷水灑過去。
這冷水令劉海中全身濕透,同樣的,連同劉光奇的衣裝也全都濕透了。
被冷水驚襲的劉海中心中不禁震了一顫,酒勁頓時退去些許,
「你你你為啥向我灑冷水?」
劉海中直盯著二媽媽。
手裡仍然握著他那條沾滿鮮血的腰帶,這些斑斑血跡可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而是他常年累積地劉光天和劉光福所殘留下來的。
「老劉,你看看你看你究竟對誰出手?」
「你打錯人了,那是我們的心頭肉,劉光奇,可不是你想要出氣的對象,劉光天那個沒用的人。」
二媽媽示意向劉光奇的方向望去。
然後,劉海中轉頭認真看了一眼。
呯嗒!
那條腰帶落在了地上。
他終於發現麵前那傷痕累累之人就是他寵愛至極的大兒子,這個平時他連手指都舍不得去觸動一下的孩子。
「我,我,我」
麵對眼前的狀況,劉海中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打錯了。
這讓他心疼無比。
但他卻又拉不下臉去認個不是。
「光奇,我真的醉得很厲害。」
這就是他所謂的致歉。
劉光奇鬆了一口氣。
「光奇,趕快坐下讓我來看看你是何傷得這樣嚴重。」
媽媽走上前想拉起劉光奇。
嗷的一聲慘叫聲!
使用這種柔軟如布的腰帶作為武器的劉海中可以攻擊對方頭部、臀部或者是任何其他部位,整個身體都有可能被掃打。因此,劉光奇的頭部、軀乾、手臂以及雙腿都承受了許多次的攻擊。
當二媽媽觸碰到劉光奇受傷的手臂時,他再次發出了疼痛之聲。
啪的聲響,隻聞見劉海中有敲了大腿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