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老方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吳秋秋沒死,那就是山神不讓吳秋秋死。
再往深點想,吳秋秋說不定就是山神賞給他家的兒媳婦。
他哪能放棄?
於是在吳秋秋被綁住時,他去敲暈了祭司,並點燃了火。
沒意外的話,大家此刻都在祭台那救火呢。
壓根不知道吳秋秋被他綁到了地窖。
吳秋秋聽完老方叔的話,腳動了動。
大鐵鏈子瞬間嘩啦嘩啦響動起來,腳踝被勒得生疼。
她瞥見了老方叔彆在褲腰帶上的鑰匙。
小呆瓜可以幫她偷來。
她原本最擔心的是多多,結果得知祭司一起被困在祭台,她反倒放心了。
這樣多多最多被困住,暫時還沒有危險。
老方叔倒也是個狠人,連祭司一起給燒了。
“你不用想著逃,逃不了的,就老老實實留下吧。”
老方叔放下水,打量著吳秋秋的容顏,比劃了兩下,似乎在沉思什麼。
吳秋秋在她起身之際,問道:“雅琪是不是也是這樣留下的?”
老方叔頓了頓。
“對,關了兩年,生了文同,便不再想著走了。”
說完,他爬上地窖。
吳秋秋:“呸,畜生。”
老方叔有些怒容:“等你也被關兩年,就老實了。”
吳秋秋陷入了沉思。
所以,雅琪一直讓她離開,恐怕是為了她好。
過了一陣,老方叔又下來了。
這次他拿著一把水果刀下來。
“你的樣子太紮眼,兩年後放你出來,萬一被人認出來可不行,我現在隻能先將你毀容了。”
說著,就逼近吳秋秋,伸手握住吳秋秋的臉就要用刀將吳秋秋毀容。
鋒利的刀鋒上寒光閃爍,吳秋秋幾乎能感覺到那股寒意。
“小呆瓜。”
吳秋秋大喊。
瞬間小呆瓜從吳秋秋身後撲上來,直接撲到了老方叔的臉上。
老方叔一時不察,人坐到地上,刀也甩出去老遠。
“什麼東西?”
“爹!”
“你在做什麼?”
這時,方文同爬了下來,將刀撿起躲在身後。
小呆瓜停在一旁,又是個沒生氣的紙人模樣。
老方叔爬起來,伸出手:“刀給我,兒子,免得以後被人發現。”
“你放了她。”方文同看了吳秋秋一眼,眼圈有些紅。
“放什麼?這是爹給你找來的媳婦,那麼漂亮,還是大學生,兒子,多難得啊?怎能放了呢?”
老方叔眉頭皺起,便教育起方文同來。
“你瘋了吧爹?她隻是迷路了來到這裡,我媽說了,她不屬於海吉村,放她走。”方文同咽了咽口水,將刀藏得更深了。
“你媽說的?放屁!她就是山神賜給你的媳婦,要給我們老方家傳宗接代。你彆聽你媽的話,爹才是為了你好的。”
老方臉上愈加憤怒,但他克製著,沒有對方文同發太大的火。
隻是苦口婆心地勸導。
“你彆傷害她,爹。”
方文同說著就哭了起來。
他真的從沒有想過傷害吳秋秋。
完全不知道老方叔打著這個主意。
“好,爹不傷她,走,先上去。”
老方叔看了吳秋秋一眼,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先做好兒子的思想工作再說。
方文同跟老方叔離開時,給吳秋秋留下了一個眼神,仿佛說他會來救吳秋秋出去的。
吳秋秋抿著唇沒說話。
若說海吉村是個迷霧濃罩的罪惡泥潭。
方文同卻像迷霧之中唯一的那束光。
少年沒有被這個村子腐蝕。
隻是因為他的母親雅琪教導得好。
老方上去後,苦口婆心勸導了方文同很久,方文同始終不說話。
雅琪端著一盅酒過來,給方文同使了個眼色,方文同才壓著聲音道:“謝謝爹。”
“這才對。”老方喝了一口酒,看了雅琪一眼:“女人嘛,一開始都是會跑的,關她兩年,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死心了。”
“是不是,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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