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欣聞言一臉歉疚。
“我也知道這幾年陪寶東的時間太少了,可我隻是想拚命掙錢,讓寶東能過一輩子的好日子,衣食無憂。”
另一個,也隻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忘記一些事情。
“那你知道不知道,寶東的玩具房裡,全是他從各種地方帶回去的陰物,他把它們當做自己的玩伴,每天在玩具房裡與陰物作伴”
“他的世界,已經與現實隔開了。”
吳秋秋有些殘忍地說出這個事實。
寶東身體看上去就不好。
很明顯就是長期與陰物呆在一起的後遺症。
“你,你說什麼?”文可欣臉白了白。
寶東長期與陰物為伴?
自己不是聽錯了吧
“他把那些陰物的名字,一個一個記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你看過嗎?”吳秋秋問。
文可欣白著臉痛苦地搖頭。
她對兒子的關心太少了,居然連兒子的心事都不知道。
甚至,兒子的玩伴是誰,她也一問三不知。
她都比不上吳秋秋對寶東的了解。
“我,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也不是一個好姐姐。”
吳秋秋的話仿佛一把把利刃紮進胸口。
“行了,現在不是懺悔的時候。”吳秋秋都怕文可欣再哭下去給哭猝死了。
不過,文可欣確實不認識於洋洋,那就不涉及什麼仇恨。
既然如此於洋洋為啥非得要寶東死啊?
在寶東心裡,於洋洋是他的玩伴呢。
奇怪啊奇怪。
“寶東墜樓前,有沒有說什麼話啊?”
寶東是被於洋洋推下天台的,在被推下來之前,肯定與文可欣對話了。
文可欣抹了抹眼睛,控製住情緒回想之前的情景。
“有說一些看似正常,但又讓人不太舒服的話。”
“什麼話?”吳秋秋急忙問。
文可欣便將之前寶東在天台上說的話,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了吳秋秋。
吳秋秋聽完,眉頭擰成了一團,這些話聽起來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可是,彆忘了說這話之前,寶東正要跳樓。
在那種情景說以上的話,那就是最違和的地方。
“你說,那些話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寶東對你說的?”
突然,吳秋秋靈光乍現。
文可欣一愣“不是寶東說的?那是誰說的。”
吳秋秋吐了口氣“於洋洋。”
如果那番話是於洋洋對文可欣說的,好像一切就顯得合理了起來。
“於洋洋為什麼要通過寶東的嘴巴,說出那樣一番話呢?又為什麼非要害死我的寶東呢?”
文可欣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一想到寶東身邊,時刻潛藏著一個陰毒的小女孩,隨時都想要寶東的命,她就不寒而栗。
而且,她還會變成寶東的樣子騙自己。
這家夥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假如,她想要你當她的媽媽,真正的寶東,就得死去。”
吳秋秋按住文可欣的肩膀。
於洋洋,想將寶東取而代之。
“你說,於洋洋想要我當她的媽媽?殺掉寶東,代替寶東?”文可欣後背一冷。
她無法想象,如果於洋洋成功了,自己的孩子在不知不覺間被換掉了靈魂,住進了屬於於洋洋的陰暗惡毒的靈魂。
而她不知道,還與於洋洋母子相稱,各種寵她愛她
光是想到這種可能,她就感覺魂魄都被抽乾了。
“不,不行,吳小姐,你要幫我,不能讓於洋洋得逞。我的孩子隻有寶東。”
她拽住吳秋秋的胳膊,絕不能讓這種可能發生。
她看向四周,就仿佛在某個角落,於洋洋就藏在那裡。
“你叫於洋洋是嗎?你死心吧,我絕不可能讓你代替我兒子的。”文可欣憤怒地吼道“你彆想傷害我兒子,不然我和你拚命。”
一個母親的憤怒,相當令人動容。
在文可欣剛說完時,走廊儘頭的玻璃,砰的一下就炸開了。
好像一個人憤怒的具象化。
“她被你激怒了。”吳秋秋無奈地說道。
於洋洋本就惡毒極了,再被文可欣這麼一激,現在隻怕更加堅決的要寶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