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左中郎將何譯扛著重傷帶著一疊所謂的證據回到了宮中。
皇帝仔細查看著他帶回來的那些往來書信,眸光逐漸變冷。
何譯麵露痛苦的捂著受傷的地方,向皇帝回稟著聶長淵的情況。
“這些書信是微臣在聶將軍的床榻下發現的,咳咳。”
皇帝快速看完後將信封交給了身旁的太監“那他人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聶將軍說,他辭官一事是先帝應允了的,希望皇上看在先帝的麵子上就讓他留在秦山養老
另外,他承認了和敵國公主的私情,說他們雖然以書信的方式維持著這段感情,但並沒有涉及到一絲半點的家國大事
希望皇上能看在他曾經輔佐先帝,給南堯國打下江山的功績上,對他從輕發落。”
何譯跪在地上,嘴角陸陸續續有鮮血湧出。
皇帝看的心裡發緊,但更多的是氣憤“你想押他回來,他就把你打成了這樣?”
何譯沒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卻震耳欲聾。
皇帝氣的一掌拍在桌上,眼底殺氣翻騰“朕還沒死呢,就有人不把朕的聖旨放在眼裡了,來人!”
他厲聲喚來侍衛,還沒來得及吩咐,陳燁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他行了一個跪拜禮,平身後連忙去到了何譯的身邊。
“何統領,你怎麼傷成這樣?”
他一邊問一邊扭頭看向皇帝“皇上,何統領身手非凡,帶著士兵都能被打成這樣,可見聶長淵的本事之大
如今他抗旨不尊,不願回宮受罰,若讓他逍遙法外,來日必將成為我國的心腹大患。”
皇帝憤憤的坐到龍椅上,眼眸深邃不見底的看著他。
“依你看,該怎麼處置呢?”
他的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深意,因為這幾人一唱一和的讓他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蕭茉這幾年屢創軍功,目前來看,這些人像是想利用聶長淵來對付她。
如果陳燁的回答裡有處置蕭茉的話術,那他就得深思一下聶長淵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陳燁單膝跪在地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挺直著腰杆。
“依臣看,既然聶長淵不願意回來,又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
那皇上就派一萬精兵去捉拿他,捉到了無需帶回皇城,為了防止他中途逃跑,直接就地正法最好。”
皇帝挑眉看著他“捉一個人用一萬精兵是不是太多了。”
“聶長淵功夫莫測,且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同夥,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皇上還是多派些人手比較好。”
陳燁低著頭,靜靜的等待著皇帝的答複。
皇帝眼簾微動,睫毛下的眸光閃動異常,莫測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
“蕭茉作為他的弟子,你們覺得這件事她知情嗎?”
陳燁斜眸掃了一眼何譯,恭敬的回道“這個就很難說了,不過想知道也不難,皇上可以即刻宣她進宮盤問。”
蕭茉曾用生命保護西疆的百姓不受外敵侵害。
在皇帝看來,聶長淵的事她可能是不知情的。
但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能隻靠感覺,得親自看到結果才能放心。
“來人!速宣蕭茉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