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你怎麼來了!”
兩個大男人,同時也是兩邊領導的他們,去了一旁嘀嘀咕咕。
幾分鐘後,鐘叔和湯領導一起喊走了薑澄。
辦公室內,薑澄聽完鐘叔的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您在追蹤古董走私案,廢品站是他們藏貨的地點,廢品站的四個分類員是同夥,結果您抓的時候他們被殺害了,現在孔姐是唯一一個知情人。”
鐘叔點頭,看向薑澄道:“上次你送的消息讓我們鎖定了廢品站,湯——公安說孔姐想見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讓她開口,我們想知道他們運貨的渠道,背後還有人沒抓到。”
湯領導有幾分緊張的看著薑澄,畢竟眼前這位就沒按常理出過牌。
“行,我試試。”
薑澄答應了。
幾分鐘後,薑澄坐在了審訊室孔姐的對麵。
隻是一天的時間,孔姐的腦袋上竟生出許多白發。
她雙目無神,看向薑澄時試圖扯動嘴角,可終是沒有拉扯起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見我。”
薑澄開門見山,孔姐開口,嗓子是被煙熏後的粗糙暗啞。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我家東子小時候特彆可愛….那時候他爸總愛喝酒,喝多了就打我,東子懂事後,隻要他爸動手,他小小的身子就會護在我身上。”
孔姐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薑澄認真的聽著。
“打著打著東子十歲了,他總是問我為什麼不離開,他說隻要離開了我們兩個就算要飯他也開心,可我沒有勇氣。”
“我記得那年冬天的雪特彆大,東子他爸又出去喝酒了,很晚很晚都沒有回來,東子說他出門去找,最後沒有找到。”
“那一晚,他爸凍死在街上了。”
孔姐突的笑了,笑的悲涼。
“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我打了東子,我罵他沒良心,怨他為什麼不多找一找?”
“是不是特彆可悲。”
薑澄搖頭。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你,我沒有你的經曆,沒有感同身受,我沒有資格去評判你當時的做法。”
孔姐呆愣。
這是第一次有人不站在評判的角度去審視她。
她心裡說不上的輕鬆一分,繼續道:“後來東子就變了,他不作為,甚至大打出手,我知道他在恨我。”
“我說這些隻是想說東子不壞,真的不壞。”
薑澄依舊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道:“如果你想用情報交換東子減輕刑罰,我想說你想錯了。”
孔姐不明白,甚至覺得薑澄在騙她。
“孔姐,你有沒有想過你犯的是什麼罪?你是為什麼來做這件事,你有認真的想過嗎?”
“他們用東子威脅我,我就是賣了幾個破碟子破碗!”
薑澄手心輕拍桌子,提高聲音的道:“首先,那不是破碟子破碗!”
“其次他們用東子威脅你,是因為他們知道東子是你的軟肋,若東子被放出去了,他們找到東子反而更加容易。”
“相反的,東子隻要在裡麵,他吃的是國家飯,受國家最高級彆保護,你完全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全。”
“難道東子活著,不該是你最希望的事情嗎?”
孔姐幾度張嘴,可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薑澄沒給孔姐思考的時間。
椅子突然向後,嘎吱一聲響,讓孔姐仰頭,注視麵容嚴肅的薑澄。
“孔姐,你賣的東西是我們國家五千年文化的傳承,是革命先烈用鮮血保留下來的瑰寶,是小r國發動侵略都要搶走的東西!”
“東子若是知道你替小r子工作賣命,他定會看不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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