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逍沒有與鄧思酒過多客氣,隨即同馮豫說起話來,“邊城民風彪悍,官府於百姓而言形同虛設,此次前去治水,若無百姓配合恐怕難以推進。我記得馮兄是邊城人士,可否與我們說說這邊城的風土人情?”
馮豫不假思索地點點頭,便與三人說起了邊城的風土人情來,馮豫也不知什麼重要,便七七八八地把能想起來的皆說了一遍。
三人聽得認真,寧雲逍更是時不時會抓著某句話再次發問,是以,這一聊便聊了足足兩個時辰。
經過馮豫這麼一講解,三人也對邊城的大致情況有了了解,鄧思酒思來想去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如今同行之人約好了,情況了解了,醫療也有保障了,可是光憑我們幾個人是沒法子治水的呀!要糧無糧,要人無人,如何解決?”
這一點寧雲逍早就想好了,但如今還不到和盤托出的時候,畢竟……
上次剿匪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痛了。
是以,寧雲逍隻伸手指了指地圖中的某一處,氣定神閒道“此事,我已有安排,諸位放心便是。咱們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另一個麻煩。”
鄧思酒、施岱致與馮豫異口同聲“什麼麻煩?”
“時間緊張,我們需在十日內趕到邊城。”
三人聞言,皆是一臉震驚。
要知道,按照正常情況來講,從京城到邊城便是快馬加鞭也得一個月的時間,再加上日夜兼程,也得半月了。
十日?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一點,在座眾人皆是心知肚明,是以方才還聊得熱火朝天的幾人,紛紛收起笑容,不再言語。
夜,就這麼安靜了下來,連帶著空氣都帶著些許凝重。
寧雲逍也知道,這事兒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正思忖著要不要稍稍延長些時日,就見一襲宮裝的江璃戈興衝衝地拉著個年紀相仿的姑娘推門而入。
此時已過子時,可江璃戈仍是神采奕奕的模樣,仿佛永遠不知疲憊。
“我們有個法子,十日內可趕到邊城,隻是要諸位一同賭一把!”
寧雲逍倒很是好奇,“什麼法子?”
“寶瑤的表哥是做走鏢生意的,走鏢為了趕路除了官道外,還知道一些近道。這些路雖然更節省時間,但卻也危險重重,就鏢局也都走得少。”
鄧思酒自然是第一個表態的,“走得少又不是從不走,彆人走得通,我們自然也走得通。我表態,我同意走!”
接著是江璃戈,“我也同意。”
寧雲逍沒有表態,而是看向了施岱致,友善提醒“施太醫從未習過武,自來又未曾遠行過,與常年走鏢之人自然是沒法子比的,當好生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昭華公主不也無武藝傍身?”施岱致卻笑了笑,一反常態地反問了句,又道“姑娘家都不怕,我又怕什麼?”
寧雲逍聞言這才看向江璃戈,語氣中似還帶了幾分得意,“公主可不要瞧不起我們。”
江璃戈見狀便笑,故作豪氣地拍了拍一旁鄭寶瑤的肩膀,“聽見沒,鄭老板,咱們便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