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輕咳一聲,對上孟錦月那雙清澈漂亮的眸子,他含糊其辭“也可以的。”
軍營中那些人,彆說是男人,不是人都可以。
但這些事情,蕭厭是不會叫孟錦月知曉的,免得臟了她的耳朵。
孟錦月確實不太清楚這些事情。
她兩世第一次知道,原來男子也能來軍營。
在她心中,那一家子都是她的敵人,她自是不會憐憫他們。
此刻隻是單純好奇,她還想再問,但是蕭厭握拳咳嗽,直接岔開話題。
“其實我本不打算做到這種地步的。”
蕭厭解釋著。
他既想邀功,但又怕孟錦月覺得他太過心狠,這幾日便一直猶豫不決。
“那日她那般罵你,這才提醒了我。”
“之後她又說你不是孟家的女兒,我派人去查了查,當年的事情確實存疑。”
“那種時候,她說那樣的話,想必是真的。”
“既然你不是孟家女,這家子同你毫無血緣關係,又多年薄待你,甚至想要你的性命,那自是不必手下留情。”
最初蕭厭確實隻是想將人淩遲,慢慢折辱,如孟錦溶一般。
隻能說是孟錦華自作孽。
“杳杳。”
蕭厭一邊說著,一邊去看孟錦月臉上的神情。
“你可會覺得孤心狠?”
“陛下……”
“其實我之前做了個夢,夢中我的兩位嫡姐對我做的事情,和如今相比不值一提。”
“那夢境太真,真到我以為那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我不會對他們有絲毫心軟。”
孟錦月本不想將話說的這般明白徹底,但是蕭厭對她誤解太深。
她若是不說清楚,蕭厭隻怕會因為顧忌她,畏手畏腳。
反正蕭厭的好感值已經這般高了,基本不會下降。
她籌謀了這般久,自是不能輕易放過孟錦華他們。
“你也做夢了?”
蕭厭按住她細弱的雙肩,直直盯著她問。
孟錦月抬眸,她當然沒做夢,她說的隻是前世的事情。
“難……難道陛下也做夢了嗎?”
“陛下夢到了什麼?”
孟錦月試探問。
蕭厭斂眸,眉頭緊蹙。
“這幾日我隻夢到過兩次,都是同一個場景。”
蕭厭手心攥緊,艱難開口。
他神色複雜望著她,聲音晦澀“畫麵一閃而過,我隻看到你倒在血泊裡,滿地的血……”
蕭厭說不下去,他一把抱住孟錦月,抱的極緊。
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多血,染紅了整個暗室。
刺眼的紅色兩次叫蕭厭瞬間從夢中驚醒,醒後依然心有餘悸。
他不斷安慰自己,隻是夢。
同時也告訴自己,夢都是反的。
這件事蕭厭沒同任何人說過,他隻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要護好她。
“杳杳,你也做夢了,你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