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韻背對著他站在鏡子前,如瀑布般的長發披散在光潔的背脊上,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她身上穿著一件深紫色的禮服,裙擺如盛開的紫羅蘭般鋪散開來,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秦冰韻微微側過頭,眼神示意他靠近些。
“拉鏈卡住了。”
她的語氣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可微微泛紅的耳尖卻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陳飛走到她身後,伸手去拉那條卡住的拉鏈。
禮服的材質冰涼順滑,指尖無意間觸碰到她裸露的肌膚,一陣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他呼吸微微一滯。
“好了。”
他儘量不去看鏡子中那張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拉好拉鏈後便立刻退後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秦冰韻換好衣服率先走了出去,給陳飛讓出換衣服的房間。
陳飛走到白家準備的那一堆衣服裡麵,顯然都是與秦冰韻配套的。
秦冰韻穿走的那套禮服旁邊正放著一套相同顏色的西服。
陳飛直接拿出換上。
說實在的,白家準備的這套西裝無論是麵料還是剪裁,都是頂級的。
陳飛對著鏡子轉了一圈。
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老話誠不欺我。
陳飛本身底子就好,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平時不修邊幅看著像鄰家大哥哥。
而此刻換上西裝,整個人氣質立馬就變了,多了幾分貴氣和淩厲,妥妥的霸道總裁範兒。
等他出去的時候,秦冰韻看到也被驚訝了一下。
不知道是驚訝這套相同配色衣服還是因為陳飛平時隻穿休閒裝一時有些驚訝。
“走吧,彆讓白老爺子等急了。”
秦冰韻率先走在前麵。
白家的車已經等在門口,白慕雲站在車旁等待他們二人。
陳飛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隻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白慕雲。
他今天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這和陳飛平時看到的那個白慕雲判若兩人。
宴會是在y市最豪華的酒店舉行,剛一進門,便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奢華氣息。
白慕雲作為白家大少,自然是被眾人簇擁的對象。
“白少,聽說令妹前些日子受了傷,現在可好些了?”
一個看起來紈絝子弟模樣的男人端著酒杯湊了過來。
他身邊此時還抱著這女人,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白慕雲不動聲色地與他碰了碰杯,嘴角勾起一抹官方的微笑。
“多謝關心,舍妹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繼續追問道。
“聽說令妹這次是被一個醫生所傷,不知道白少有沒有抓到凶手?”
白慕雲眼神一凜,語氣卻依舊平靜。
“這件事我們白家自會處理,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那男人,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那男人被白慕雲下了麵子,訕訕地喝了口酒,眼珠子一轉,卻把主意打到了旁邊的秦冰韻身上。
他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著秦冰韻,隻覺得口乾舌燥。
“這位小姐麵生得很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他端著酒杯,帶著虛偽的笑容,向秦冰韻的方向走去。
陳飛不動聲色地往前一站,正好擋住了男人看向秦冰韻的視線,他冷冷地掃了男人一眼,眼神銳利如刀鋒。
男人被陳飛的眼神嚇了一跳,腳下不由自主地頓了頓,但轉念一想,這宴會廳裡的人他哪個不認識。
這人怕也是仗著白家才進來的吧。
他仗著幾分酒意,挺起肚子,輕蔑地對陳飛說:“你誰啊?擋著我的道了,識相的趕緊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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