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到動靜，緩緩轉過身來，一雙渾濁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他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雙枯瘦的手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疤痕，讓人觸目驚心。
“你就是鬼手？”
陳飛試探著問道。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盯著陳飛手中的令牌，沙啞著嗓子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是青衣姑娘給我的，她說你能幫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青衣？”
老者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她還好嗎？”
“她很好。”
陳飛不知道老者和青衣是什麼關係，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老者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他示意陳飛坐下，然後又仔細詢問了一些細節。
確認無誤後，才開始談論交易。
“說吧，小子，你想要什麼？”
老者語氣冰冷，仿佛換了一個人。
“我需要一種特殊的藥物……”
陳飛將自己需要的特效藥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陳飛定了定神，組織了一下語言。
對著麵前這個被稱為“鬼手”的老者說道：“我需要一種特效藥，病人有心肌梗死，然後他服用了某種藥物之後出現了幻覺。”
“你是想要這種藥，還是……它的解藥呢？”
老者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著陳飛，仿佛能洞悉他的一切想法。
這個問題倒是把陳飛問住了。
他來之前，滿腦子想的都是拿到那種特效藥，研究它的成分。
可現在，解藥就擺在眼前，他卻猶豫了。
“怎麼？很難決定嗎？”
老者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在嘲諷他的遲疑。
陳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最終目的，隻是治好楊千樹。
至於這藥背後的秘密，自然有人去追查，他沒必要攪進這趟渾水裡。
“我要解藥。”
陳飛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老者似乎對他的選擇並不意外，微微點了點頭。
轉身走向房間角落裡一個巨大的藥櫃。
那藥櫃少說也有百年曆史，上麵雕刻著各種奇珍異獸，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隻見老者不慌不忙地從袖口裡掏出一把古樸的銅鑰匙。
插入藥櫃上的鎖孔，輕輕一轉，“哢噠”一聲，沉重的櫃門緩緩打開。
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血腥氣。
陳飛眉頭微皺，這股血腥味很淡。
若有若無，如果不是他嗅覺敏銳，恐怕根本察覺不到。
老者從藥櫃裡取出一隻精致的瓷瓶，遞給陳飛：“這就是你要的解藥，一粒見效。”
陳飛接過瓷瓶，打開瓶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與之前那絲血腥味截然不同。
他倒出一粒藥丸，仔細端詳。
隻見那藥丸通體烏黑，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將藥丸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股複雜的藥香直衝腦門。
其中竟然還夾雜著一絲……龍涎香？
“你竟然能聞出龍涎香？”
老者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驚訝。
“看來你並非尋常人，你懂醫術？”
陳飛點了點頭，沒有多做解釋。
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醫術這東西，博大精深，你可不要走錯了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