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暗自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測拋開。
“你丈夫經常打你嗎?”
陳飛問道,目光落在趙晚晚紅腫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像劉庭這種人渣,根本不可能悔改!
趙晚晚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想要遮掩臉上的傷痕,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沒有,他隻是心情不好,平時對我很好的……”
看著趙晚晚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陳飛心中更加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這種事情,終究是彆人的家事,作為外人,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你臉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警。”
陳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
趙晚晚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連連擺手拒絕。“我自己可以處理,謝謝你,醫生。”
說完,趙晚晚便低著頭,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醫院。
看著趙晚晚慌亂的背影,陳飛心中五味雜陳。
他很想幫她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唉……”
陳飛長歎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後,陳飛腦海裡一直回放著趙晚晚那張驚恐的臉。
然後突然想到回來江都這麼多天了都忘記去看自己母親了。
便直接讓司機帶自己去了母親那棟小彆墅那裡。
說是彆墅,其實更像個小型莊園。
當初秦冰韻為了安置他母親,特意選了這個環境清幽,又方便照顧的地方。
陳飛把車停好,剛走到花園門口,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
“張姨,你看這花插得怎麼樣?我聽冰韻說,您年輕的時候可是插花高手呢!”
“哎喲,周姐您可太抬舉我了,都是些過去的事了,現在老了,手腳都不利索嘍!”
陳飛心頭一暖,母親多久沒這麼開懷地笑過了?
他悄悄走到花園門口,隻見周紅霞正和一個中年阿姨一起擺弄著花枝。
周紅霞麵前放著一個青花瓷瓶,幾支開的正豔的月季被她修剪得錯落有致,襯得她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旁邊的石桌上還擺放著幾個不同材質的花瓶。
“媽!”
陳飛喊了一聲,走了進去。
周紅霞聽到聲音,驚喜地轉過身,手中的花剪差點掉在地上。
“小飛,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啊?”
陳飛笑著走上前,看著母親紅潤的臉色,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還尋思著您在這兒住得不習慣呢,看來是我多慮了。”
“哪能呢,冰韻經常來看我,張姨也把我照顧得很好,比我自己住舒坦多了。”
周紅霞說著,轉頭對旁邊的阿姨誇著秦冰韻。
“你看,我這兒媳婦可比兒子孝順多了。”
陳飛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的確,最近他忙著處理各種事情,來看望母親的次數屈指可數。
沒想到秦冰韻整天公司那麼忙。
還抽空過來陪周紅霞聊天解悶,還安排了專人照顧她的起居。
想到這裡,陳飛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想到她如此細心體貼,真是……
“周姐,您就彆打趣小飛了,他啊,肯定是有事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