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城。
冬天的風更冷冽了,來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裝,呼吸都伴隨著白乎乎的哈氣。
此刻,在靖安城通往其他幾處地方的要道上,被人堵住,那些人全身穿著奇怪的衣服,態度很強硬,竟然要求路過之人排隊檢查。
“媽了個巴子,誰給你們的權力敢公然攔路搜檢?”趙德珠騎著馬被人強行從馬上拉了下來,這讓他很不爽。
“你有意見?”
但是當對方暴露出大武師級彆的氣息後,趙德珠徹底蔫了。
“沒意見,沒意見!”
“下馬!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大力對著朱正兩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在身後牽著馬老實的排隊。
王印提前囑托他們儘量不要和人發生衝突。
這夥人粗暴的將眾人攔下,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你們要乾什麼?還有沒有王法?”
“你們又不是官家,憑什麼檢查我們?”
就在這時一名老者走了出來,老者滿頭白發,身形矍鑠,兩眼卻是尤其的明亮,精神氣甚至超過了二十歲的青壯年小夥。
最引人注意的是老者身後的那張大弓,上麵畫滿了各種奇怪的符文,看起來非常神秘。
“諸位,在下天箭宗長老鐘大洪,我天箭宗數十位弟子在大墓中被人暗害,暗害者是位箭術極為高超的高手。”
“此次的檢查不會耽誤大家太多時間,還望諸位海涵!”說完,鐘大洪抱拳向眾人行了一禮。
“這也太霸道了!”很多人不忿,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也有些人選擇妥協。
“一件小事而已,天箭宗的朋友隨便檢查。”
“沒辦法這些大宗門我們惹不起,老老實實的排隊吧!”
趙德珠和張大力四人聽到天箭宗的話頓時臉色大變。
幾人對視一眼,趙德珠很快就恢複了冷靜,對著幾人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
然後哼著小曲拉著韁繩往前走。
天箭宗檢查的方式確實很快,甚至眾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檢查。
鐘大洪也僅僅是坐在椅子上,麵色嚴肅的看著路過的每一個人。
直至輪到趙德珠幾人也是安然的路過。
“師伯,怎麼樣?”眼瞅著人都快走乾淨了,一位中年男子俯身問道。
鐘大洪麵色肅然的搖了搖頭,道“都是一群臭魚爛蝦!精神力比之常人強點有限,不可能是箭道高手。”
“師伯,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引起眾怒啊?”中年男子看著四麵八方不善的眼神,還是有些忐忑,萬一遇上其他勢力,發生衝突,他們可不占理。
“怕什麼,紫府宗的楚大師兒子也同樣死在了墓室裡,極有可能是殺害張極之人乾的,楚大師老來得子,都快氣瘋了,那些人在不滿,多少也要給他個麵子。”
靖安城北邊的某條大路上,這裡常年有不少的來往商客做生意。
烏夜等人騎著高頭大馬,隊伍浩浩蕩蕩的足有上百人。
在馬路邊上一株老槐樹旁邊,一位披頭散發的之人坐在破碎的爛木樁子上,手持這琵琶,輕聲撥弄。
聲音由低到高,婉轉曲折。
披頭散發之人非常的投入,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曲子中無法自拔。
他修長的手指各種指法令人眼花繚亂,時而急如驟雨,時而輕緩若蝴蝶繞花。
此人自然是王印,通往北方的路就這一條,他早在此等候。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伴隨著兩分哀怨的樂調,王印以手遮籠琴弦,空靈的樂聲戛然而止,他唱起了詞。
“行人刁鬥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略作停頓後,曲風更加的哀怨,聲音短促,空幽,聞之讓人心神悲憫。
烏夜等人騎著馬路過並未感到什麼特彆,他們在草原時也經常的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