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寒三幾人慌裡慌張拿起隨身的布袋子,對準頭頂密密麻麻的馬蜂不斷的驅趕。
不久,他們驚訝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樣驅趕,這些馬蜂仍然擋在他們的身前,幾人根本寸步難行。
“你們逃不了,我問你們一個問題,誰能回答我的問題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黑暗中一道模糊的人影走來,停在遠處,他臉上一片朦朧。
“你是誰?是你殺的人?”其中一名土匪一臉凶悍的問道。
王印摸了摸鼻頭,歎氣道“答非所問!”
一隻黃蜂突然眼露凶光,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幻影。
那名土匪隻感覺脖子上像是被針紮一般,接著兩眼一瞪,身體直愣愣的向後栽倒,四肢抽搐,口中還不斷的吐著白沫,與四周那些屍體的死狀一模一樣。
“什麼!”
剩餘幾人麵色大驚,看到頭頂上那些徘徊的馬蜂就像是看致命的蛇蠍一般。
“這位大爺,你說,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寒三趕緊對著王印抱拳求饒,他算是知道了,眼前這個人能夠驅使這些可怕的馬蜂殺人。
王印對他的反應還算是滿意,“說說,銅礦山販賣私銅的錢在哪裡?”
聽到王印的話,幾人麵色陰晴不定,支支吾吾。
從他們的表情當中,王印知道這些人中肯定有人知道一些事情。
“太慢了!”
王印麵露不耐,他可沒有時間在這些欺負百姓的土匪身上耽誤,對著天空輕輕的勾了勾手指。
一隻馬蜂鳴聲大作,將靠近他的那名土匪直接放倒送走。
“彆彆殺我,我說!”
剩餘的三人立刻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那些販賣的私銅獲得的銀子在安保府平陽鎮的倉庫內保存。”寒三哆哆嗦嗦的說了出來。
“可有虛假?”
“絕無虛假,小的曾經有兩次跟隨運送過!”寒三不斷地磕頭求饒“饒我一命,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
“好吧!你們走吧!”王印揮了揮手,馬蜂自動讓出一條路。
寒三幾人連忙道謝連滾帶爬的跑出平牛山寨。
王印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目光凝重,陷入思索。
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幾裡外的銅礦是被劉玉控製,然後中飽私囊。
如果這背後是劉玉劉獻,那他就將那些私銀拿走,讓劉獻發狂。
如果不是的話,他也會將那些販賣私銅的贓銀收走,不過這對於劉獻沒有什麼損失。
王印打算打斷劉獻的兒子劉辟一條腿,作為他貪墨第六軍銀子的回報。
想好了接下來的打算,王印向大寨西側的一處地下室走去。
那裡麵關著三十幾位婦女,她們心神憔悴,反複被這裡的土匪侮辱,精神已被擊垮,猶如被提線的木偶,任人擺布。
“回家吧!”
隻是短短的三個字,因為王印麵對這些命運淒慘的可憐女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能做的,也隻有放她們自由。
“謝謝恩公!”有些女人反應過來,對著王印下跪道謝。
“每人二兩銀子,回家吧,家人還在等著你們,繼續活下去,忘掉這裡的一切,就當他是噩夢。”
王印給了所有人一些路費,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當然給二兩銀子並不是他小氣,而是這些手無寸鐵的可憐女人,如果在身懷那麼多銀子,半路上還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就算回到家後,估計也要忍受流言蜚語,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占八九,能不能邁過這一道坎,還要看她們自己
寒三幾人走出山寨後不遠,連續奔跑了半個時辰,幾人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去倉庫那裡找二當家回來支援?”其中一人喘著粗氣問道。
寒三氣色一變,原先的怯懦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目露凶悍“當然是通知那位周大爺,讓他帶著高手來殺了這個人,找二當家?他來了也白搭。”
“這行嗎?”另一名身材有些瘦小的人有些退縮,畢竟剛才那群馬蜂帶給他的恐懼太大了。
寒三眉頭一挑,嘴角一歪,伸手照著那瘦小男子的腦袋推了一把“行嗎?你特麼是土匪,上了這條船,不乾土匪,你特麼還想當良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