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讚揚,吳德勇嘴角掛著微笑,似乎勝券在握,他滿麵紅光。
周小月微微蹙眉,他對於吳德勇的行為很是不喜,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此次比試並未規定不能請人相助。
“周小姐有何想法?是否認為吳公子此次能夠獲勝。”燕兒姑娘掩口輕笑道。
“裴環和李繼是沉浸詩壇多年的名家,那首詩確實非常意境深遠,無論是格調還是平仄似乎都說不出什麼。”周小月深入淺出,似乎也不太看好王印。
“王公子這次確實有些難,不過我倒覺得他現在氣定神閒,頗為鎮定,沒準會作出什麼驚世大作。”燕兒姑娘同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
周小月聽到燕兒姑娘的分析,輕輕斜頭,他發現王印確實很平靜,甚至還在給自己倒茶,一點也不著急。
“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你如此鎮靜呢?”周小月暗暗道。
“呂先生,你看那位連筆都未動,估計連一句都寫不出來,是不是該宣布勝負了。”胡世斜睨了王印一眼,對著呂先生催促道。
洪疇同樣一再催促“是啊呂先生,那姓王的一字未動,說明根本胸無點墨,應該宣布吳公子獲勝了。”
“沒準在教坊司那首,就是懵出來的,可以宣布勝負了!”有和吳德勇相識之人同樣給三位裁判壓力。
“這,時間還早,幾位還是再等等吧!”呂先生笑了笑,自然不會那麼草率,他們有足夠的耐心。
“你們急什麼?作詩又不是誰先做出誰就勝!”吳嶽反駁道。
“他到現在都未動筆,總不能他一直不動筆,我們就一直等著,大家說對不對?”胡世故意不斷的挑事,目的之一也是打斷王印的思路。
“也對啊!總不能等一晚上吧!”
看著周圍的聲音朝著吳德勇有利的方向發展,吳越不禁急上眉頭。
就在這時,王印冷聲道“一首詩而已,你們幾個跳梁小醜急什麼?”
說著,他之所以未動筆,就是還在斟酌選哪首詩好,此時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便執筆在紙上信筆書寫起來。
吳嶽立刻來到王印的身旁,目光隨著王印筆尖的滑動而輕微搖動,喉嚨輕滾,口中依次念出王印所寫的每一個字。
“水調歌頭!”
當吳嶽念出這詞牌名時,全場都詭異的安靜下來,就連呂先生三人也陷入了深思,因為無人聽過這樣的詞牌名。
“水調歌頭?好好聽的名字。”周小月清豔絕麗,唇角微動,坐在那就像冰雪蓮花。
“王公子每次都能彆有新意,接下來的內容,真是越發的令人期待了。”燕兒姑娘輕品茗茶,一舉一動皆優雅從容端莊。
裴環和李繼也是相互對視,這樣的名字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
隨著王印筆走龍蛇,一句句詩呈現出來,吳嶽接著念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這幾句一處,呂先生正要品茶,放在嘴角的茶杯突然停住了,眉頭擰皺,不由的感歎“豪邁啊!”
蘇臻也是連連點頭,稱讚道“起筆大氣不凡!”
老狀元李政眉頭緊皺,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王印所在的方向傾去。
吳嶽繼續念道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