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印站在蝗老爺山的一株茂密老樹上,看著大石垛村的老百姓散去,這才鬆了口氣。
這裡的老百姓迷信,他想了想也隻能用這種方法了,利用迷信打敗迷信。
當然這等小伎倆,如果村裡麵有聰明人,自然能看出來一些端倪。
王印相信他們但凡有一點良心,也不會道破。
“蝗老爺山?”
王印看著這裡的群山連綿不絕,山上的樹木植被並不多,他放出精神力將這裡探究了一下。
半晌。
王印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探到。
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這座山太安靜了,安靜的甚至連一隻鳥一隻野兔都看不見。
這明顯就是不正常。
王印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將整個蝗老爺山都走了一遍。
令他的失望的是,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到處都是土了吧唧的荒山。
“難道蝗老爺山隻是一種叫法,根本沒有什麼成精的蝗蟲?”王印站在蝗老爺山的一座山頂上,將附近群山儘收眼底。
“不對!”
王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那些道士?為什麼會參與村民祭祀之事?會不會和他們有關呢?拿童男童女祭祀這事是不是就是他們出的主意。”
這件事其實問一問村民便知,不過王印現在要是去問,恐怕立刻露餡。
他決定先去陽春觀一趟,探探虛實。
能主持祭祀獻祭童男童女,想來這個道觀也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那兩名道士從蝗老爺山逃出後,直接來到距離江城外十裡的一座道觀中。
這座道觀規模非常大,平時香火非常不錯,每天都有各地的香客絡繹不絕的趕來。
在陽春觀的一處地下室內。
白天那兩名弟子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
在他們的正前方,一名披頭散發的老道士正在打坐。
那老道士須發皆白,臉上的一塊一塊的皺紋猶如老樹皮,露出的手掌皮包著骨頭,像是雞爪子般,顯得非常的蒼老。
“這麼說,童男童女是沒有拿回來了!”鬆風道人聲音低沉陰冷的可怕,有幾分沙啞,聽起來就像地獄的魔鬼之聲。
“是,那人實力太過強大,僅是隔空一擊便將常虛師兄擊殺了!”兩名弟子心中非常忐忑,他們可是知道那童男童女對於眼前的師父有多重要。
那童男童女,基本上就是他們師父的命。
“哼!廢物!耽誤了老夫的煉丹,饒不了你們!”鬆風道人站起身來,他身子格外的瘦弱,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階段。
他已經一百八十多歲了,這些年一直靠著四處搜刮童男童女煉成保命的丹藥來延續壽命。
為了神不知鬼不覺,他想儘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來讓村民主動獻上孩童。
蝗老爺山那裡出現的一幕,就是他做下的局之一。
當然,為此他可是和蝗老爺合作,每一年都需要送上三次丹藥,才能允許借助蝗老爺的名氣做事。
“你們下去吧!下不為例,下次再辦砸了,就彆回來了!”鬆風道人怒聲道,要不是還要指望這些弟子替他做事,他早就宰了這兩個辦事不利的家夥。
“嗯,有人來了?難道就是白天那個壞我好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