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掉頭了，在後麵三公裡處的一座小橋邊停了下來，橋邊還停著一輛黑色紅旗車。
小溪旁的路邊上，一個穿著深色長版夾克的老者正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明月。
老者身邊的馮秘書見秦川下車，立即朝這邊走了過來。
“秦先生，我得確定一下你身上沒有攻擊性的武器。”馮秘書平靜又帶著謙卑的語氣說道。
秦川抬起雙手，馮秘書仔細摸索了一遍然後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川走到了老者身邊，點燃一支煙說道：“組長大人你好，總算是見麵了。”
“嗬嗬，還給我戴高帽子？你這家夥和老陳說的一樣，果真是口齒伶俐啊。”老者收回目光朝秦川看了一眼。
這句話的信息量頗大，秦川稍稍停頓了一下，笑道：“我一介草民，見到你這樣的領導當然是誠惶誠恐了。”
“你有一絲絲誠惶誠恐的樣子嗎？不扯了，彆叫我什麼組長，叫我老秦吧。”
“老秦，原來是家門啊。”秦川繼續笑了起來。
首先，老秦認識老首長，其次，他們已經聯係過了，甚至還知道了秦川口齒伶俐。說明他倆關係不一般。
秦川眯著眼吸了一口煙說道：“我知道你攔下我目的，我得要一個理由。”
“給五百萬海州百姓一個交代，這個理由夠嗎？”老秦看著秦川，月光下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等秦川反駁，老秦繼續說道：“你們秦家做到現在，從秦遠山開始到秦昀哲接手，也曆經了近四十年的打拚。”
“李家稍次一些，也有三十來年的努力。雖然多少有點不乾淨的事情，但還沒到禍國殃民的地步。”
“雷家不同。不到十年，這一家快速崛起的背後，除了櫻花國資本的介入外，還有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雷雄一死，他背後的關係網全都斷了，有多少人拿了他的臟錢為了辦了臟事，害了百姓，一概不得知。”
秦川沉默後說道：“星月閣要是保他呢？”
老秦背著手踱步起來，緩緩說道：“你想知道星月閣嗎？”
“你說。”
“星月閣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京裡的力量也不小，但雷雄這一次，他們保不了。”
說著老秦扭頭看向秦川：“難道你不相信國家？”
秦川眯著眼吐出一個煙圈，模棱兩可說道：“信，又不信。”
“但這次我信你一回。”
老秦怔了怔朝秦川伸手道：“可見你還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
“彆急著誇我，證據是我給你們找到的，作為回報，你們答應我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
“大概是兩個半月前，我和宋瑤從青山養老院回海州的路上，遇到了幾個槍手追殺。”
“我叫人查了查，有兩個槍手和滬城的一家貝瑪生鮮集團有關聯。”
不等秦川接著說，老秦便皺眉道：“你的老首長都不能給你的答案，你覺得我能給你嗎？”
秦川擺手道：“不一樣，他已經退了，其次，你們的位子不一樣。和生意有關的事，你老肯定能查出些消息的。”
“還真是個狡猾的家夥，好吧，我答應你了，到時候小馮會和你聯係的。”
“今晚月色真難得啊，好了，就此彆過吧。”老秦說著便朝前麵的紅旗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