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在珊兒也嫁人與蕭然小兩口夫唱婦隨,感情甜的似蜜一樣濃稠,分都分不開。
雖然說年輕人不知節製,她也在勸說。
可作為一個女人,她又怎能不打心眼裡是羨慕呢?
如今師兄回來,她不辭辛勞,立即準備了一桌專門命人從幾十裡外城鎮上買回的大補之物。
可是嶽不群不僅不領情不說,反倒是這般責怪她,這讓寧中則心中十分委屈。
眼見嶽不群就要離去了,寧中則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苦悶委屈,直接站起身。
神色略帶淒苦地看著嶽不群。
“師兄,難道這麼多年了,我們夫妻之間,就連半點兒感情也沒有了嗎?”
“師妹就無法讓您正眼看一眼嗎?”
嶽不群眉頭一皺,臉頰微微一抽,也是明白自己先前的話可能有些重的。
便是轉身笑著安慰道,
“啊,師妹說到哪兒的話?師兄絕無此意。”
“隻是我身為華山派掌門人,自當以身作則。”
“現在五嶽劍派之中,屬我華山最式微,師兄我寤寐思服,夙夜憂歎。”
“實在有些精力憔悴,所以還希望師妹能夠多多體諒我才是。”
寧中則抹著眼淚坐在桌邊,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良久,才怔怔說道,
“師兄,師妹理解您的不易。”
“可是十幾年了,我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呀,你把我一個人扔在空房十幾年,若是師兄看不上我便是直接休了便是,何故如此?”
聽著寧中則的話,嶽不群瞬間無語了。
這女人怎麼這以前都好好的,怎麼這次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呢?
其實他哪裡知道,寧中則這是被蕭然嶽靈珊兩口子每日的恩愛甜蜜給羨慕住了。
“唉!”
嶽不群,無奈搖頭。
休掉寧中則,那是絕對不可能休的。
現在華山事務全靠他與寧中則撐著,寧中則平時對弟子們都很好,華山派大部分弟子心中,都是很聽寧中則的話。
若是休掉寧中則,弟子們肯定會多想。
師娘是犯了什麼事情才會被師傅休掉?
無論是什麼原因,華山派內部矛盾,立即就會出現。
可是師妹的話說的也沒錯,有什麼錯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當初繼承華山派,是因為娶了寧中則。
而寧中則就是上一任老掌門的女兒。
一旦他休了寧中則,那麼那些參與的劍宗餘孽很有可能以此作為攻破點。
皆是華山內憂外患,根本用不著左冷禪來攻打,就會分崩離析。
但是此刻的嶽不群心中更多無奈的是,
有些良機,一旦錯過就不再。
要不是有些秘密不想讓人知道,
此刻他心中恨不得對寧中則來一句,
臣妾做不到呀。
自己與寧中則做了姐妹,還偷偷練了辟邪劍譜的事情,
是絕對不能讓她知曉的。
緩緩走到寧中則身後,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輕輕拍了拍,然後重重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