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近前查看,還是發現上官海棠此刻臉色竟是有著微微紅暈。
能得此話,也不枉自己深夜上華山一趟。
不知輕為何,腦海中忽然想到蕭然先前出來之時,竟是隻穿了外衫,還光著兩條光腿。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場景,紅著臉輕啐了一句。
“呸!不要臉,登徒子!”
說罷,也是把自己逗笑了。
不過……
想到這裡,上官海棠卻是神色落寞下來。
她是義父從小養大的,如師如父。
義父會同意嗎?
除此之外,她與蕭然身份差距過大。
一個是朝廷密探,一個武林宗師,還是雲蘿郡主的男人。
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隨即輕歎了一聲,略微擔憂起來,皺起了眉頭。
雖然蕭然是宗師級彆的高手,但也絕不是朝廷的對手,希望明天他能夠順利度過危機吧!
她的身份還有實力,就注定了她對明日之事,沒有絲毫的辦法。
良久,緩緩轉身,
悄然離開了華山。
……
華山後山。
思過崖洞中,嶽不群依舊在孜孜不倦地學習著辟邪劍法。
華山屬於秦嶺山脈,思過崖後便是綿延不斷的秦嶺山巒。
在茫茫的山巒裡,一座毫不起眼的深林深處之中。
令狐衝盤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麵前的袈裟。
月亮穿破烏雲,如銀月光灑下。
將令狐衝那張有些疲怠的臉,照得發寒慘白。
不知過了多久,令狐衝目光落在袈裟最首列紅色的小字上。
其中兩個紅色的‘自宮’字樣,紅得恍若鮮血一般。
糾結之間,
他仿佛看到了勞德諾在師傅麵前說自己的壞話。
仿佛看到了自己當日被王如花進行慘無人道的壓榨,看到了她被人殺死。
目光緩緩落在華山,又仿佛看到了小師妹被那蕭然所負,整日裡以淚洗麵……
種種的種種,讓他的眼眸不由泛起了紅光。
最終,令狐衝顫顫巍巍地緩緩伸手,拾起地上的長劍。
‘鏘啷’一聲,長劍出鞘,在月光下寒光森森。
旋即,令狐衝伸手扯過自己一縷頭發,咬在嘴裡。
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傲然挺立。
沉重的舉起手中的長劍,眼神中滿是堅毅之色。
然而顫抖的手,卻是顯露著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靜。
恰在此時,一朵烏雲飄過,
月亮被重新隱匿於烏雲之後。
令狐衝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手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用力往下一揮。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焦急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