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低頭一看,差點兒肺都氣炸了!
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桌上固定放在那裡,供自己喝茶的那個汝窯茶盞,
竟然……沒了?
還有,桌上那些貴重的湖筆徽墨,以及一方名貴的端硯等等,此刻皆是沒了蹤影。
隻剩下平整的桌子,仿佛在嘲笑著自己一般。
曹正淳瞬間勃然大怒,哪裡還理會劉喜怎麼死的?
直接一巴掌狠狠將桌子拍碎。
“放肆!大膽!”
“好猖獗的賊子,這還有沒有天理?”
“還有沒有王法了?!”
“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賊人,敢這般戲弄我東場?”
這時,那地上來稟報的番子顫抖道,
“督主,要不,咱們報官吧?”
曹正淳瞬間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番子。
緩緩機械般的低頭。
忽然猛的一掌打出蘊含著五十年童子功內力,
直接一掌就將那番子從窗戶打了出去。
那番子運氣似乎沒有四檔頭後,直接腦袋著地,成了一個摔碎的西瓜。
曹正淳怒哼一聲。
“如此蠢物,活著當真是浪費米飯!”
屋內鐵爪飛鷹、三名檔頭皆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曹正淳站在原地,
微閉著眼睛。
緩緩仰頭深大口深呼吸著,以此企圖緩解自己胸中怒意。
良久,
才徐徐吐出一口氣。
對還在地上的三人道,
“都跪在咱家這裡作甚?等著看賞還是給你們發壓歲錢啊?”
“老大,你立即去派人去宋國,將咱家的乾兒子曹少欽接回來,讓他準備接任東廠副督主。”
大檔頭不敢大意,連忙躬身抱拳。
“是!督主!”
如今東廠大變,現在曹正淳將自己能夠信任且放心的人,真的不多了。
無奈,隻得將自己派遣出去的乾兒子召喚回來穩住自己的基本盤。
大檔頭領命之後立即轉身離去,二檔頭頗有眼色,忙跟著一起轉身出去了。
就是鐵爪飛鷹也是一抱拳,連忙跟了出去。
唯獨剩下的三檔頭比較老實,
乃是原三檔頭被人乾掉之後,曹正淳重新提拔起來的。
見曹忠誠也沒吩咐,隻有小心翼翼的跪在原地,時不時抬眸偷偷看著曹正淳。
曹正淳正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能性呢。
忽然一抬頭,便對上三檔頭的眼睛。
見他還杵在原地,頓時氣得直跺腳,
“你個蠢物還杵在這裡乾什麼?等咱家賞飯吃還是奶你一口啊?”
“還不快給咱家滾出去做事,嚴格篩查東廠內部,每個人都給咱家過一遍,查三代!”
“是是是!”
三檔頭嚇得脖子猛地一縮,立即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廢物!一群廢物!”
曹正淳捂著自己肝臟的位置,
狠狠深吸了一口氣,罵道,
“咱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然有如此蠢笨無能的手下?”
轉而帶著哭腔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皇上,咱真是愧對您啊!”
……
海棠苑。
第二天一早醒來。
蕭然才睜開眼睛,便發現懷中佳人已沒了芳蹤,徒留幽香一段。
無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