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盈盈的話,
令狐衝冷笑一聲,
聲音頗顯尖銳道,
“任大小姐,若論起卑鄙無恥,本座可是萬萬不敢當的。”
“我到時要好好問問,究竟是誰,本座好心好意以俠義為先,助你們救人,結果呢?”
任盈盈眼神略顯躲閃,
令狐衝有些激動道,
“結果本座卻是被那卑鄙瞎做的任我行,你父親,反囚禁於西湖牢底的牢獄之中。”
“若非後來本座有些機緣,這輩子,豈非便是要被囚禁於西湖牢底暗無天日了?”
“我……”
任盈盈言語一滯,但想了想還是語氣還是緩和了一下。
“可是,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啊,而且,你還修煉成了我父親的吸功大法,這也算是……”
“住口!”
令狐衝厲喝一聲,而後冷笑起來。
“嗬嗬,吸功大法?那是本座求著讓任我行施舍給我的嗎?”
“本座如今所行之事,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任盈盈麵色焦急道,
“可是,可是,那你也不能鳩占鵲巢,以陰私手段奪取我父親的日月神教呀。”
“你這樣的行徑,豈是君子所為?”
“君子?”
令狐衝冷哼一聲。
“哼!難道是在救人之後,被你們關在牢獄之中的君子嗎?”
“那這樣的君子,本座寧可不做!”
說完,令狐衝又神色冷厲盯著任盈盈,還有她身後忠於她的教眾。
“還有,本座受命與東方教主,繼任神教,在場諸位也是親眼目睹,何來陰私手段?”
說罷,令狐衝直接手中長劍一抖,
劍一光閃,發出陣陣低沉的劍吟,目光掃過任盈盈等人,
“本座限你們一炷香之內,離開黑木崖!”
“否則,死!”
日月神教除了那些服用三屍腦神丹被控製的人之外,大部分皆是經曆過任我行的暴虐的,自然不願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
再加上,不少人都是目睹了之前那一場大戰,
也是知道東方不敗臨終遺命的,的確是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傳給了令狐衝。
無論處於什麼動機或者目的,不少人皆是當著任盈盈的麵,
便對著令狐衝五體投地,行叩拜大禮。
“參見令狐教主!”
有一個出聲,一呼百應,不少教眾紛紛向著令狐衝五體投地行禮。
最終,所有的嘈雜彙成一句話。
“日月神教,千秋萬載!”
“令狐教主,一統江湖!”
聽著下方寬敞的聖殿內,眾人的山呼,
看著眼前這一幕,令狐衝得意仰天開懷哈哈大笑。
絲毫不理會任盈盈那一眾人,早已麵沉如水的表情。
任盈盈縱是心中憤怒,卻也是無可奈何。
這件事,如果說起來,
也是自己的父親先對不住人家令狐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江湖上以俠義聞名的令狐衝,如今竟然會變成這幅模樣,
但她知道,先前令狐衝那殺氣騰騰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總之來說,也算是一筆糊塗賬了。
眼見令狐衝已然得勢,大義在手,且她也能看出來很多日月神教教眾明顯是不歡迎自己的父親回來的,因此也是認可了令狐衝的地位。
任盈盈心中無奈,
也隻得帶著一眾終於忠於她的人手,
抬著擔架上重傷昏迷不醒的任我行還有向問天,下了黑木崖。
……
華山之上。
正在閉目調息的蕭然,
忽然聽到腦海中傳來係統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