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春花拿過酒杯倒了一盅酒,
笑嚶嚶的雙手碰到恩客麵前。
“這位大爺,來嘗嘗我們揚州的特產江酒,雖是小地方所產,卻也馥鬱香氣口感純棉,包您呀,會不一樣的享受體驗呢。”
一邊說著話,身子已經一邊不露痕跡的貼了上去。
那位白發蒼蒼的恩客,微微一頓,
眉頭皺起,旋即微微側身,
躲開韋春花後,抬手捂著帕子咳了兩聲,
而後直接問道。
“咳咳!老夫向你打探一下,你們這麗春院中,可有一個名為陳文亮的人?”
韋春花微微一愣,旋即笑著擺了擺帕子,再次將酒盅端上前,帕子打在老者的身上。
“哎呀,大爺管他什麼這亮那不亮的,您慧眼識珠,既然到了奴家這裡,人家任您馳騁!”
“您說該怎麼亮,奴,便怎麼亮!”
媚眼如波,不住放著電。
老者眉頭微微一皺,許是因為被韋春花突然近身的脂粉味嗆得不輕。
厭惡的後退一步,咳嗽了兩聲,這才顫顫巍巍地伸手入懷中掏出了一張紙。
紙張直接在韋春花麵前打開,
“看看,這個人認識嗎?”
韋春花並未看那畫像,反而是不解的看著麵前的老者、
不明白這位大爺花了二十兩銀子包自己,
他都一把年紀了,
也不說抓著點兒緊辦事兒,好好享受享受。
反倒是問東問西,
心中不禁暗暗想著,這家夥該不是不行吧?
見到韋春花麵上的疑惑之色。
那位老者也並未在意,
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又伸入懷中,
當再次掏出來時,一個約摸二十兩重的大銀錠,直接出現在手中。
微微晃了晃手裡的銀錠。
“若是你能告訴老夫,畫像之中的人你可否見過,以及他的詳細信息,那麼這個銀錠便是你的了!”
看到銀子的那一刻,
韋春花瞬間眼睛放光,急忙一個惡虎下山,撲上前去就要去接住那銀錠。
可那老者也未見怎麼動作,隻是微微一抬手,
便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韋春花探來的手。
深深的眼窩不帶絲毫感情盯著韋春花,
“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呢。”
韋春花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拍了拍自己那飽滿的胸,尷尬笑道,
“大爺當真是老當益壯,好身手啊!”
見那白發老者麵無表情,旋即笑嗬嗬的晃著帕子道,
“大爺您放心,奴家自幼有一個天賦,便是凡與我歡好過的客人,我都是過目不忘的。”
“隻要他來過麗春苑,哪怕與奴家打過照麵,那必然是能夠認出來的。”
白發蒼蒼的老者麵露古怪之色,
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抬起帕子捂著嘴咳了兩聲,
將畫像麵對著韋春花。
“話不要說的太滿,還是先看過後再說吧!”
“嘻嘻,您是大爺,是奴家的恩客,人家聽您的!”
韋春花嘻嘻一笑,這才將目光投向老者手裡的畫像。
隻是當在看到那畫下的第一眼,韋春花的瞳孔猛的一縮,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因為畫像那人,韋春花一眼便認出來了是誰。
那不就是成日裡與小寶一起廝混賭博,又是雙兒的乾爹的倒水光陳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