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轉瞬之間,那些官兵已然來到了鴻運酒樓門前。
一個騎在馬上的身著布甲的將領,高喝一聲。
“快!包圍鴻運酒樓!”
“不準放跑一個人,務必將天地會的反賊一網打儘!”
“是!”
官兵們轟然應聲,立即行動開展。
蕭然眉頭微微一皺。
而帶路的店小二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哆嗦著順著牆根兒跑了進去。
曾柔麵露擔憂之色看著蕭然問道,
“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呀?要不我們先離去吧?”
蕭然笑著搖了搖頭,摸了摸曾柔的小腦袋說道,
“無妨!既然來到這裡,我們先嘗嘗這裡的拿手菜再說。”
“走,咱們先上樓上去,晃晃亂亂的有些擾人清靜了。”
說著,蕭然便徑自向著樓梯而去。
曾柔還想再說些什麼,
雙兒是知道蕭然的神通廣大的,拉著曾柔的手安慰道,
“好了,柔兒妹妹你不要擔心。有公子在,就一定會沒事的。”
“再說了,如今官兵已經圍了酒樓,便是此時出去,也是會平添麻煩。”
聽了雙兒的話,曾柔心中雖然有著幾分著急擔憂,
可也明白雙兒說的是對的,隻能心神不定的點了點頭。
跟著雙兒向著蕭然追去。
與此同時,鴻運酒樓二樓一間包房裡。
原本還在歡坐對飲的十數人,聽到樓下的動靜,立即皆是掏出兵刃戒備起來。
數個身著各異的男子,趴在窗前,從打開一道縫兒的窗戶上往下觀察著。
而在包廂中,除了一眾戒備的人之外。
桌上還坐著一個身著灰色短打,兩鬢微白束著一根長辮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對著樓下的動靜恍若未聞。
這個中年男子與屋內所有人雖然都是束著辮子,卻是並未剃去前頭的頭發。
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來到中年男子身邊,恭敬躬身抱拳道,
“總舵主,我們暴露了!這間樓前後都已經被韃子的鷹犬圍住了。”
“我們這邊護送您離開此地!”
被稱為總舵主的中年男子處變不驚,
緩緩將手中地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
旋即重重將酒杯放下,麵朝眾人凝重道,
“諸位兄弟!”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原本神色焦急的一眾漢子,
皆是仿佛瞬間找到了主心骨,皆是對著中年男子拱手抱拳,
“總舵主!”
中年男子點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諸位兄弟!我們此次前來京城是為了解救青木堂的尹香主。”
“雖然我們現在暴露了,但也正好用樓下這些韃子的爪牙出出氣,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
說著,雙手捧著酒杯對著眾人敬道,
“我知道,今日一戰,很多兄弟可能無法活著回去!”
“所以,我在這裡提前用一杯薄酒敬諸位兄弟,天地會不會忘記你們!天下千千萬萬的漢家兒女,都不會忘記你們!”
沒錯,這被稱為總舵主的中年男子,正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
陳近南此次入京,主要目的便是為了拯救在一次行動中,失手被韃子朝廷抓獲的青木堂堂主。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
才剛入京,召集了部分青木堂的人了解情況,便被朝廷的官兵包圍。
不用想,陳近南也知道必然是京城的青木堂中出了問題。
很有可能便是有人投靠了韃子朝廷。
此刻,陳近南的目光一一在眾人身上掃過。
但當此非常之時,他並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感受著陳近南凝重的目光,
眾人聞言皆是齊齊躬身領命,神色肅然。
“是!總舵主!”
隨即,各自上前,從桌上端倒了杯酒酒杯。
回敬陳近南,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而後重重將酒杯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