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虛掩著,房內有的聲音又是怒罵又是哭喊。
“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許家不能就這麼沒了啊!”
林丹妙哭嚎著拉扯著許父的手,失了平日裡的端莊模樣。
“我能有什麼辦法?事已至此了,我們許家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等著他們一個一個的上來分食。”許父吼著甩開林丹妙的手。
“怎麼就搞成這樣了呢?你前些天還說咱們許氏產業得了一筆巨大的國外融資,怎麼就現在咱們家都要沒了啊?”林丹妙涕泗橫流。
“擺明了上麵有人設計挖坑搞垮咱們許家,我自己有眼無珠,落到即將進監獄的下場,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許父皺眉說道。
林丹妙見許父顯然是放棄了掙紮,心覺無措,卻又無可奈何,隻能不斷哭嚎。
書房的門被推開,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來,規律而深沉,漸漸靠近。
“你來做什麼?”許父朝進來的許言澤不耐的說道。
許言澤不惱,自顧自的往兩人走過來,將手上的資料擱置在了書桌上。
林丹妙見到許言澤,忽然心中又升起了希望,撲上來拽住許言澤的胳膊。
“阿澤,咱家遇上麻煩了,你從小就聰明,你有沒有辦法救救咱家,救救你爸?”
“你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咱們公司真的不能沒啊,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爸都多大年紀的人了,怎麼能去坐牢啊?”林丹妙哭道。
許言見狀眉頭緊鎖,用拳頭敲了敲書桌。
“你真是病急亂投醫,找他這麼個搖尾乞憐從美國回來的廢物能有什麼辦法?”
“他自己離了我們許家什麼也不是,還能幫上我們什麼忙?”許父說道。
許言澤眼中不見波瀾,隻沉默的將桌子上的文件翻開了第一頁,露出了其中的“股份轉讓協議”幾個大字。
林丹妙眼尖瞅到了上麵的字,哭喊聲一時愣住,疑惑的用手指著桌子上的資料。
“阿澤,這個是什麼?”林丹妙問道。
“如你所見,許氏的股份轉讓協議,其中包含了67的股權占比,持股人是我,許言澤。”
許言澤清冷的聲音傳來,不見起伏,卻冰冷的厲害。
林丹妙瞳孔一瞬緊縮,許父也是聞言視線倏地落到許言澤的身上,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許言澤,你是什麼意思?”許父言語中怒意儘顯。
“意思是,許氏集團將由我許言澤接手,且擁有絕對持股控製權。”
“雖然許家的產業入不了我的眼,但是不妨礙我從你的手裡將它拿過來。”
“而你,我的父親,將從許氏的高台寶座上走下來,然後一腳邁進監獄裡,用而後的十餘年來為你的這一次貪心買單。”許言澤冷言道。
許父瞠目欲裂,一把抓住許言澤的領口拽至跟前,怒不可遏。
“是你?”
“不對,怎麼可能是你?你哪裡這樣的本事?”
“那是百億的資金流轉,怎麼可能是你這麼個廢物能設下的局?”許父已然赤紅了眼。
“百億資金對我的老師而言也不過是一串數字,而我的老師很樂意幫助我回國,來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東西。”
“我不過是隨手丟了一個誘餌,你本來有選擇不咬鉤的權利,但是你卻急不可耐的上了鉤。”
“我本來計劃要至少操作一兩個月,結果不過一個星期你就踏進了陷阱裡,帶著你心心念念的許氏為你的貪心陪葬。”
“父親,你老了,你再也沒有之前的冷靜了。”
許言澤嘴角多了一絲弧度,眼中卻沒有笑意,隻餘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