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氛圍逐漸熱鬨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嘮著嗑,笑聲時不時的傳起。
陶瓷也沒再端著架子,招呼著溫蒂過來,將溫蒂抱在懷裡,逗著溫蒂吃東西。
陶誌注意到齊樾身邊從頭到尾低著頭吃飯一句話沒說過的人,前麵隻隨口提了一嘴這是齊樾的弟弟。
陶誌不知道為啥總覺得這人越看越熟悉,但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
或許是陶誌探究的眼光過於炙熱,那人將頭抬了起來,扶了扶自己的厚重眼鏡,笑著跟陶誌對視。
隻一眼,陶誌目露錯愕,手指著這人“你你你”了半天。
陶誌的反應過大,一桌子的人都順著他的手看向了那個人,目露疑惑。
龔城同樣看過去,看清楚那人的臉後,也是一怔。
那人似是十分靦腆,被眾人看的紅了臉,又將頭重新低了下去。
齊樾見狀開口。
“我弟弟齊卓性格有些孤僻怕生,從小不愛說話,容易害羞。”齊樾說道。
果然是齊卓,那個在酒店幫自己解開腳銬的綠發男!
可是現在模樣的他一改當時吊兒郎當的形象,單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書呆子類型。
“怎麼了嗎?”陶瓷問道。
“沒事沒事,認錯人了哈哈。”
陶誌說著用紙擦了擦自己鬢角的冷汗。
齊卓抬起頭來,嘴角淺笑著,乖巧的厲害。
“陶誌哥哥沒有認錯,我們見過的。”齊卓說道。
陶誌汗流浹背。
這可是見證了自己有史以來最大社死場景的人啊,就這麼坐在自己的一大家子麵前。
這誰還能分的清齊卓和定時炸彈的區彆!
重點是為什麼在外麵跟個小混混一樣的人,現在卻跟個人畜無害的乖寶寶一樣啊,這個反差也太抽象了吧!
陶誌忽然想起來上次齊卓說大概一個星期後就能認識他了,原來指的就是這場家宴嘛。
“哦?這麼巧的嘛,在哪裡認識的?”陶瓷問道。
“就是在……”齊卓正要說,便被陶誌著急打斷。
“在圖書館,小城去圖書館借書,我去接他的時候跟舅媽的弟弟有過一麵之緣。”陶誌心跳如鼓。
齊卓眼中笑意更甚,也沒揭穿。
“陶誌哥哥說的對。”
“說起來我跟龔城哥哥還是同校呢,真巧。”齊卓說道。
“確實挺巧哈。”陶誌尷尬的說道。
飯吃的差不多,幾人跟陶瓷告了彆各自上了車。
齊卓自覺的坐上了副駕駛,齊樾和祝朔坐在了後麵。
剛上車祝朔便跟個搖著尾巴的大金毛一樣往齊樾身上湊,用自己的臉在齊樾的臉上瞎貼貼。
“老婆,你彆生我氣嘛。”祝朔撒嬌道。
齊樾的眼鏡都被祝朔蹭歪了,心中無奈,伸手按在祝朔的頭上阻止他繼續咕蛹。
“我沒生氣。”齊樾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事業正是巔峰期,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很想讓你見一見我的家人。”
“我姐去世後,這個世界上就我一個人了,是我姐夫把我當親弟弟一直照顧著我。”